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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妃突然出现挡在面前,吴道清赶紧往后退了三步,以免冲撞贵主。

    “慢着!”蔺妃声色俱厉,横臂一拦,微红的眼眶下一张面孔似乎还带着星点的泪痕,抬高了下颚,以她惯有的高傲道:“皇上,春蛐是臣妾的贴身婢女,吴太医检查之前,臣妾想亲自问她几句话。”

    以一个常常柔弱的人再哭哭啼啼的就没有多大效用,偏偏蔺妃常年目中无人,从不示弱,她就那样用固执的目光看向皇帝,一滴泪痕犹挂在眼角睫毛上,猛然间令皇帝仿佛忆起了当年初见时那个眼神倔强的红衣女子,竟生出几分怜惜来。

    皇帝沉默了一瞬,摆手示意吴道清先退后等待,蔺妃对着皇帝无声福了个礼,然后一步步走向跪地的春蛐。

    那一排宫女还都在原地,春蛐的位置是靠另一端的首位,蔺妃步伐迈的不快,一步一步的明明没有脚步声,可确像踏在了春蛐的心口上,怦怦跳个不停。

    “春蛐,本宫待你不薄。”蔺妃抿起的红唇像是被初冬寒霜打过般,带着一股冷意,她垂眸锁住跪地的春蛐,张口声音沉肃极了,“现在她们都在怀疑你,你老实跟本宫说,是不是你做的?”

    春蛐趴在地上的十根手指头紧紧抠着玉色石板,手指泛青到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使得整个手都微微颤抖,“娘娘,奴婢……”

    蔺妃两条眉毛拢在一起,同时笼了一层阴霾,眸色深深,厉声道:“想好了再说!若不是你做的,本宫自然替你做主,可要是你怀有二心,背着本宫做了什么,你可要掂量清楚你宫外的亲人们,是否会因为你而连累受罪。”

    春蛐整个人一晃,期期艾艾的抬起头来,眼中的泪水哗哗往外流,咬着唇不发出哭声,语不成句的喃喃道:“奴婢,奴婢……”

    “魏鸿远一时糊涂但罪有应得,他害死太子妃的胎儿,也是本宫未来皇孙,本宫恩怨分明,可怜他家人无辜,所以不予计较,就算是替本宫无福的孙儿祈福。”蔺妃仰起头往上看,好像是穿越天花板看向广袤天际,口中溢出一声叹息,幽幽道:“本宫现在,就想弄清楚,除了魏鸿远和桑昭媛之外,还有谁,那人为何可以自由出入东宫,还能无声无息的给太子妃换药方不惹人怀疑。”

    春蛐眼泪仍旧扑簌簌的往下落,不过随着蔺妃的话语,身体慢慢平复下来,没有抖的那么厉害,眼底本来流露的惊恐惧怕渐渐褪去,却换成了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壮坚定。

    “娘娘!”春蛐跪地爬行,冲出去抱住蔺妃的腿,哀哀抬头哭着道:“是奴婢,奴婢对不住娘娘啊……桑昭媛找到奴婢,让奴婢找个时机替换了容若开的方子,还说,还说两个方子相差不大,就是多添加了一味药,并不会如何,只是到时候太子妃可能有些不舒爽,等回头叫容若吃些教训也就是了。”

    春蛐抹了把眼泪,吸了两口气,接着道:“奴婢真的不知道……若是奴婢知晓太子妃吃了方子会落胎,奴婢死也不会听信桑昭媛的话啊娘娘,奴婢跟着娘娘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婢真的没有加害太子妃和皇嗣的心,都是叫桑昭媛误导,以至于铸成大错,奴婢现在知道死罪难逃,娘娘能不能看在奴婢服侍娘娘一场的份上,放过我家人一马,他们也是无辜的啊……”

    蔺妃震在当场,很久不能回过神来,眼珠子慢慢转动了下,收回看向天花板的视线往下挪,怔怔道:“你说什么?是你做的?”

    “是,魏太医也是奴婢趁着大家不注意用钗子刺的,奴婢本来想着桑昭媛被皇上处了刑,就可天下太平了,但是魏太医……当初就是魏太医叫人联系的奴婢,就连桑昭媛都不知道。”春蛐满脸痛苦,蜷缩在蔺妃脚下,“奴婢害怕魏太医招出奴婢,奴婢就用事先抹过毒的钗子伤了他,本来天衣无缝,但是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恶之事再隐秘,总有天知地知。

    蔺妃深受打击,万万没想到是自己身边的人串通外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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