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瞬间开放,空气里漂浮的也是淡淡花香味,是粉色的,带着梦幻般的旖旎色彩。

    周沁珠眼眸微漾,泛起秋波连连,手指不经意的抓紧了茶杯,在那填充满粉色回忆的扑棱扑棱中,心快要窒息一般,既忐忑不安又满怀憧憬,好似同时怀揣了希望与失意,或者一步登天,或者坠入深渊……

    “但是,他会怎么想?”周沁珠想到周二夫人的所为,又感到无比的羞愧。第五

    若是他不愿,周沁珠抿了抿唇,心中道:若是他不愿,我,我只怕以死明志也不会叫他为难的。

    往日周沁珠远远看到过楚风,都是春风得意,风流落拓的模样,她会对那样的男子欣赏,羡慕,但是不会多出一点其他心思,因着她的病,她从来都是保持心思如水,对谁都远观而不敢亲近,故而她从来不知,天下有人,竟能如此写意倜傥,不拘无束,仿佛把所有光芒都收敛在他一双眼睛里,说不出的春风荡漾,名流天下。

    感情来的如此突然,在某个时刻,时间的间隙里,悄然插入,叫人猝不及防,却再也逃脱不掉。

    荔枝娇脆脆的嗓音穿透而来,听在周沁珠耳中,如是说道:“怎么会呢,小姐您想啊,玉佩是在您的画作下捡到的,为何不是别的地方,偏偏是您的画作呢?定是楚公子欣赏小姐的画,才住步多赏了一会,以至于玉佩掉了竟然不知呀。”所以,明明是两人已有神交,彼此钦慕也是顺理成章。

    周沁珠一会儿觉得荔枝说的有道理,一会儿又忍不住想着,既然如此,为何楚家迟迟没有上门来,那日楚夫人请二婶婶前去,真的如二婶婶说的已经谈妥,初二楚家就来下定吗?

    周沁珠思绪烦乱了,面上一会儿羞怯难当,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又皱眉,但是每当想起那个阳光都没有他明媚的男子,周沁珠手指头扣紧手心,暗暗下定决心,是否也要为自己努力一次,或许他也有和她一样的心。

    马车出了京城的城门一路向北,周沁珠要去的是京城外很有名望的一座寺庙,寺庙里燃着她父母的长明灯,每年除夕她都要去添点香火钱,顺便吃顿斋饭,也有过夜的时候,干脆避开京城里热闹喧哗。

    不过今日马车刚跨出城门几里地,正在快速急奔中,忽然车身震了一下,车轮离地弹起又重重落地,将周沁珠和荔枝甩在马车里摔做一团。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荔枝顾不上自己脑袋被撞在马车壁上,撞的眼冒金星,爬起来就往周沁珠那边扑过去,上上下下的检查着。

    周沁珠扶着心口让荔枝搀起来坐好,幸亏她身后有一床厚厚的垫子,倒是摔的没荔枝疼,就是有些发晕,“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马车坏了。”这么说着,荔枝掀起马车帘子,头往外钻,往外对着车夫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车夫好像呆住了,被这一问,猛的醒过神,脸色有些苍白道:“有人突然闯出来,拦在马车前。”要不是他及时拉住了缰绳,马匹控制不住就直接撞过去,将人撞成稀巴烂了。

    “哪个不长眼睛的走路中间,要死找别的地方去,给活人腾个地儿。”荔枝摔出了脾气,口中没好气,一说话就带着股酸气,眼睛往外一瞟,就看到路中间果然站着一个人,却叫她多看了几眼,感觉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样一个人。

    周沁珠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等了会也没动静,就跟着出来看情况:“如何了?”

    马路中间,俏生生站着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身青草绿的华服穿在身上,使得皮肤白皙如软玉,在灰暗的天空下,亮丽的晃眼睛。

    不过女子发丝略微凌乱,衣服上还微有灰尘,好似赶了好一会儿的路,有些风尘仆仆的模样。她的嘴角紧紧抿着,面色不大好看,一双眼睛直直的看向马车方向,眼中无光,有几分死气沉沉的意思,但是那瞳仁呆滞中又极其的阴冷,叫人看了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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