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湿枕头。

    “好了好了,怎么还哭起来了呢。”周二夫人拿帕子去给周沁珠擦眼泪,叫周沁珠避开了,她撇了撇嘴,重新做好,道:“我是听出来了,定是那楚家做下的事对不对,果然是贼寇头子的女儿,便是飞上梧桐也做不成凤凰,还是那股子强盗风气。珠儿你放心好了,二婶婶这就给你去讨个公道,这么亲事可由不得楚家来断,便是圣上跟前,也要论个是非曲直出来。”

    周二夫人说着就站起来,就要冲到外面去,周沁珠急唤一声:“你要是去了,我就一头撞死在房间里!”

    “你这孩子,怎么就专和家里人横呢?”周二夫人满脸露出不赞同,认定是楚家做出来的事,要是这样倒更干脆,正愁了楚家不认这门亲,那她现在抓了楚家的小辫子,还怕亲事结不下来?

    周二夫人从未考虑过,万一真的是楚家因为不愿结亲而做出来的,周沁珠即便成功嫁过去了,她的命运会如何。她一门心思考虑的不过是丈夫的官运,儿子未来前途,女儿能嫁个豪门高户,周沁珠一点牺牲换二房全家荣耀,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周沁珠深吸一口气,眼睛再睁开时,黝黑的眼底像是裹了一潭死水,沉而死寂,“二婶婶,再如何也不急着一两天,今日除夕,等过了这个年再说吧。”

    周二夫人心思一转也觉得有道理,不如先等等看楚家的态度,省得她上门再遇个不痛快,作为理亏的那方,楚家这次总不会再闷不吭声,装聋作哑了吧。学府

    周沁珠一个人躺在床上,外面的风雪声犹如在耳边冲撞,她久未合上的眼珠子一动不动,面庞木然,像是行尸走肉。

    脑海中浮现出笑言盎然的年轻男子,眉飞色舞,一双眸子比星辰还亮,说话时,好像满天星光全聚拢在他身上,那么风华无限。

    “在此之前,楚公子可真心想过娶我?”周沁珠抛开所有羞耻,费尽全力才说出这句话。

    当时,楚风靠坐窗边,正与飞窜出去的糖丸过招,银袍翻动,衣袂翩飞,全身散发出从善如流的一股洒然落拓,集儒雅俊美与俊逸潇洒一体,他一招弹的叫糖丸驱使过来的小青晕头转向的迅速倒退,回过头来,笑意浸润了眸子,嘴角勾勒起来,折扇挥舞出不羁的风度,“我意非我意,我思故我在。”

    周沁珠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气一下子倾斜而出,面容比方才还惨白:“抱歉,玉佩弄丢了。”

    楚风垂眸一下,复而又打开眼帘,笑容不变道:“丢了倒干净,反正也不该出现。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有就是……”周沁珠抓着胸前毛毯,垂着的眸子里有水雾晃荡,透过重重的鼻音道:“玉佩的事,是二婶婶拿去了,若有风声传出,非我本意。”

    “哦?是吗?”话语在楚风的舌尖滚了一圈,带着一点卷音,他清洒洒的笑道:“周小姐,你真的不考虑用这件事当筹码?”

    周沁珠心如秤砣沉沉一坠,脸上泛起一抹苦笑:“楚公子,过去权当一场误会,我如今这样是不是可以当做还了你的救命之恩,我们再不互相亏欠。”她不是没想过,可终究不希望他更看低于她。

    楚风定定的看了周沁珠一眼:“你的画很好,画技在其次,而是那份心无旁骛,纯粹干净。”说完,从马车里走了出去。

    “喂!”糖丸拍了楚风的肩膀一下:“老男人,你是不是要和丑八怪成亲了?”

    楚风眼睛从上往下一瞟,盯住了悄悄在糖丸的袖子口往外探出头的小青,看到楚风立马缩了进去,“小屁孩,懂什么。”楚风哼着曲子,跳下马车的时候,往糖丸圆润的脑袋上曲指弹了一下。

    糖丸立马暴跳起来:“老男人,看招!”

    周沁珠听着马车外的热闹,眼中的光在瞬间消弭,心也跟着枯竭干涸,他这么说定是知道了,她活了这么久就自私了这么一回,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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