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然后拉上三万多人来做这个赌注?”凤梧抬起眉眼,沉着冷静的反问道:“若是赌输了,是不是换三万多个人轮流在我面前问,当初,我为何要信任你。”

    站在燕回的立场,没道理因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而去做一个风险极大的事,他不是赌徒,也不是冒险家,他是一国的将军,手握着无数个对他信赖有加的军人,护卫着国门。

    风竖眼珠子微微一转,羽扇挥了两下,悠悠道:“我观天象,过几日雨水就会停歇,倒是再等一段时间更好。否则一旦暴雨来袭,遇到山体滑坡,反而不利于我们攻山,首先视线不清,其次容易被困。”

    “来不及了。”易凡像是经过最终挣扎,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的咬咬牙,拽着拳头道:“你们若是再不攻山,就来不及了。”妙笔阁

    凤梧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为何?”早打一点晚打一些时候,能有多大的差别,而且……开玩笑,叫他完成任务可以,真的带兵打仗啊?他也不是那个指挥的料啊。

    易凡的眉头皱起来,眸色沉沉,好像被搅翻的河水,对着燕回道:“可否容在下向少将军一人禀?”

    凤梧抓了抓剑柄,眼尾微微挑起:“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你直接说吧。”一人禀个毛,到时候说道关键的地方,他啷个晓得怎么做决定啊。

    风竖眼眸收回,看着前方一片山坳,嘴角往上勾起,眼底亦是有着心知肚明的玩味笑意,凤梧怕是现在愁的想挠头。

    “这事我只对少将军一人说,否则……”易凡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眸带着某种坚定,道:“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做。”

    凤梧权衡了一下,眼眸晃动道:“好,你跟我来。”转身先走一步,走之前,眨着眼对风竖使个了眼色——臭小子,让你看好戏,回头看我怎么整你。

    风竖羽毛扇轻轻一弹,那眼神明显带着点挑衅——我一直在看好戏咯。

    参将走过风竖身边的时候,特意往他旁边的地上啐了一口水,用他能听见的声音不屑的丢了一句:“小白脸。”

    风竖笑眯眯的看着参将走远,眼睛缓缓眯起来,拉长的眼尾十足就是只千年狐狸的模样。参将殊不知往后多灾多难的日子,全拜风竖所赐,怪就怪在他看错了风竖的属性。

    话说凤梧带着易凡避开其他几人,走到一颗参天大树之下,回身看他道:“可以说了。”

    易凡犹豫着垂眸,饶是冬日,南方这片地界,也是绿色常在,并不是北方那般萧条的烟灰色,被雨洗刷过的叶子很是翠绿,带着晶润的色泽。

    “不想说,就别说了。”凤梧眯起眼,臭小子,不是耍着他来玩吧,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你、奶奶、的,咋那么墨迹呢。

    “不,少将军……”易凡抬起头来,沉静的眼底滑过一抹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沧桑,声音有些悲怆道:“我只是在想,怎么说才好。”

    风灌进凤梧的嘴里,他伸手揉了揉喉咙,“直接说。”哦,这个该死的地方,他以后再也不来了好嘛,又冷又湿又潮,晚上虫子还多,腿上都被叮了好几个包,最最最重要的是,这破天气,下雨下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都快受不住了。

    “我爹是雄狮岭的寨主。”易凡果然就说的直接。

    “咳咳咳……”凤梧被风呛到了,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易凡看向他:“其实我原来是三十三寨最大一个山寨里面寨主的儿子。”

    死小子,说话能不能喘个气,捶了一把胸口,抬手阻止道:“等一下,我顺一下……你说,你爹是山大王,而你原来出身这里?”

    易凡既然说出口了,后面的说起来就没那么艰难,点头道:“对,所以没有谁会比我对这一片更加熟悉。”

    “既然如此,你为何跑到京城去丞相府当护卫,现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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