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小时见时极聪慧剔透,比起来……”晁夫人话语一顿,似乎觉得贸然比较两位小姐不大好,笑了笑,道:“我刚才瞧见那头的杜鹃开的不错,我们边走边聊。”

    三人并排,肖红梅收回视线,道:“沈夫人的这个性子,怕是有些软。”

    “以前未出阁的时候,她就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淑。”晁夫人低头避开伸展出来的一根桃花枝,含笑道:“不过忠勇侯世子也不是粗俗莽夫,两人琴瑟和鸣很有些相得益彰,要我说,也是沈夫人命好,但凡忠勇侯世子有点那方面的想法,迎了个厉害点的小妾进门,你们说是不是再来一出宠妾灭妻。”

    “宠妾灭妻没有,宠庶灭嫡倒是看见了。”林原秀挑了挑眉梢,手指头弹开一朵招扬的红色木棉花,侧首道:“怎么,忠勇侯家里头又怎么了?”56

    算起来,晁夫人是难得和沈家人亲近的,还是姑娘家的时候她们就经常在一起聚聚,所以还算能说几句体己话,听的林原秀这么问,晁夫人四处看了看,见旁边没人,才放低了声音,带着些微叹息道:“沈家那位得病的大小姐临出门闹了一场,居然从后边的院子里冲了出来,没办法,又叫沈夫人给绑了起来,送回房间去了,听说是脑子有些糊涂了,认不清人,见什么都撕咬,跟疯了一样。”

    林原秀瞪大了眼睛看向肖红梅:“疯了?”

    “怎么不叫太医看看,只关在后院?”肖红梅的关注点在这里。

    晁夫人压了压眉头,三人就坐在背靠着一大片杜鹃花的长椅上,晁夫人转头对着两人说道:“以前也看过不少太医,就是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了,沈夫人就不大兴请太医,也不知道听谁说的,是中了什么巫蛊之术,缺了一魂一魄,不是寻常医药能好的,只得关在后院子中,等待机缘上门。”

    “我看不是沈小姐疯了,是沈家人疯了。”林原秀嘴角一撇,面带着鄙睨之色,口中很是不屑道:“沈小姐到底作了什么孽,能摊上这种母亲。”

    肖红梅柳眉一飞,道:“这种家事,我们也非当事中人,还是不要乱论是非的好,谁知道别人家的难处。”

    晁夫人点头道:“我见过沈小姐一次,真跟缺了魂魄一样,人似木偶一般,倒不会动作了,莫怪沈夫人,看起来没办法了才如此。”

    “梅梅,我就问你一句,你女儿生病了你不去陪着,反而把她扔在后院眼不见为净?”林原秀手放在长椅背上,侧身看着亭中的母女下了台阶,消失在后头一片紫竹林中。

    肖红梅眼眸微低,缓缓摇头道:“生而有教养重任。”

    林原秀一摊手——看吧,还是沈夫人的问题。

    晁夫人挥了挥团扇,嘴角挂着和煦浅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你们两个命好,夫妻恩爱,家里和睦,独独生了一个儿子,还都是有出息有作为的,哪里会有那么多糟心事。”

    “少来,就我们家臭小子,我三天两头恨不得塞回去。”林原秀一出口,引得另外两人弯腰大笑起来。

    说了一阵子,林原秀眼角余光闪过抹人影,她精准的抓住了,“那个是不是太子妃?”

    肖红梅和晁夫人都抬眼望过去:“是了,就是太子妃,这个方向是……”太子妃从旁边的廊下穿过去,直接越过了这头,倒像是往后院去了。

    “太子妃自从小产之后,还是头一回出现在大家面前。”晁夫人的团扇扑在胸前,若有所思道。

    林原秀用肩膀撞了一下肖红梅,眼带揶揄的眨了一下——看见没有,又一个不是真心来参加宴会的。

    端王府后院,属于王妃的房间内满地狼藉已经被收拾过,棋眉重新服侍刘斯缈换好了衣服,看着铜镜中神色怔怔,像是没有知觉的刘斯缈,棋眉低头时,很快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眉笔扫过黛眉,棋眉给刘斯缈画了个比刚才浓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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