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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骞沉默下来,像是想起棉槿的遭遇而沉重,容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断。

    少顷,欧阳骞才缓缓道:“中了蛊术的人一定要别人操控才会行动,否则就是一具无用的木偶一般,但是她不一样。”

    对于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容若从来不会妄自尊大,她听到欧阳骞口中吐出来的‘木偶’两字格外冷沉,带着掷地有声的刚脆,好像玻璃一样,落地即碎。

    “她也是南疆人,只有南疆人才了解这种邪术。”欧阳骞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寒气,冷飕飕的扫过糖丸。

    容若马上说道:“她不一样,南疆自从分裂后,早就有不同的领主,囚禁你的应该是乌衣教那边的人。”虽然中原人对南疆人统一的忌惮,南疆人也持续维持着自己的神秘感,可内部是不同的。

    比如乌衣教专门搞一些祸害人民的什么蛊术蛊毒,可五毒对这些都明令禁止,任何弟子但凡敢违抗命令,轻者驱逐出族,重的就是一死。

    欧阳骞退回去他之前站的地方,那里树底下静静的躺着那口黑木棺材,冷声道:“我知道。”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对糖丸动手。

    容若叫欧阳骞一提醒,忽然想起一件事,她眼珠子一转,走到了月牙和星盘面前,“你们也是南疆人。”

    月牙抬起头来,不了解容若问这话的含义,她当然是南疆人,这是容若他们早就知道的事情了。

    “听没听过蛊术?”容若拍了拍月牙对面的草地上一块地皮,然后盘腿坐了下来,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月牙眉头轻拢起来:“没有。”

    容若以手支着下巴,眯眼看月牙的眼睛,咦?不像说谎,还是藏的太深?

    “听说南疆在几百年前,还没有分裂的时候,除了如今留下来的蛊毒之外,还会控制人心神的蛊术,不过这种术法太损阴德,后来南疆的头领就发令所有南疆人不得修习,违者受焚烧之刑。”容若手指头点了点膝盖,还真有些讲故事的气氛,娓娓道来:“但是人就是很奇怪的动物,越不让你往前,你就越想要叛逆,更何况是这样叫人心动的一种秘术呢。”

    月牙拧着的眉头没有松开,她冰封的脸容还有些苍白,像是往上头打过一层白蜡,“我听过一些,不过蛊术已经失传很多年了,南疆已经没有再修习蛊术的人。”

    容若盯着月牙的眼睛看了几息,眼眸中透出几分哂笑:“果然还是个外门弟子啊。”

    “你什么意思?”月牙看到容若拍了拍裙摆站起来,仰着头道。

    容若背光而立,好像周身被一圈圣光围绕中间,丑陋的面颊上面,一双眸子熠熠生辉,她莞尔一笑道:“月牙,你就没有想过你师父为什么非要你找回玲珑血玉,你就没有怀疑过吗?”说完,容若施施然的走了。

    留下月牙若有所思,良久,眼底似乎闪过了一些什么东西。

    容若走回楚风他们这边,欧阳骞抬起头来:“她们不是,我见到的都是褐色和黑色衣袍。”

    “当然。”容若眉梢轻扬:“要不然她们能认不出你来?”粗略估计,月牙这种门外弟子的级别实在太低了,最多做一些跑跑腿的事情,想蛊术这种遭天谴的东西,怎么可能告知她们。

    欧阳骞乌棱棱的眼睛看向容若:“你故意挑拨离间?”

    容若笑了笑:“欧阳这位大哥,我哪句话说错了吗?明明没错啊。”全都是合理猜测好嘛。

    容若的笑容实在太过扎眼,像是天上的明光炸入欧阳骞黑漆漆常年不见光的眼底,他沉默寡言的脸庞不惊不动,嗓音像踩在脚底的树叶,沙沙声道:“你没有错。”

    埋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在敌人中间,等到情绪累积到一定程度,容若相信迟早会引爆,不过这个威力嘛……就要看月牙有多少的能耐了。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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