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无章,没有头绪,可渐渐的看出门道后,一眼抓住了阵法的核心,一拳把五色潭旁边一颗不起眼的树劈成两半,五色潭咕咕咕开始冒水泡。

    容若马上爬起来跑到旁边一看,就见那些虫子好像得到什么暗号一样,全都缩了下去,就连飞舞的绿头虫也挥挥翅膀沉入了水里。

    “欧阳,你成功了!你真是太棒了!”容若高兴的冲着欧阳叫了一声,笑起来眉眼一弯,普通的脸上骤然放出一抹明艳的光彩,比之星辰也不逊色。书屋

    欧阳骞从空中落地,正好对上容若的笑容,让他一下子怔住了,这笑容像是阳光,忽然注入他的心口,而他……已经十年没有感受过阳光的滋味了。

    容若拍了欧阳骞一下,笑道:“看吧,我就说你可以的。”

    欧阳骞全黑的眼睛里倒映入这种华彩,好似整整十年,才又感觉到一种活生生的气息,在此之前,他的肉体和灵魂都埋葬在十年前的圣池里了,维持他走下去的除了复仇就是对妻子的那点牵挂。

    如今,跟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子,时间久了,欧阳骞仿佛又渐渐找回活人的感觉,那种带着情绪,可以随时喜怒哀乐,时而狡诈,时而胆怯,却又不经意带给你希望的生命力。

    欧阳骞万般情绪都在心口一息而过,面色如常木然,像是木雕一样没有表情,只唇线紧绷着嗯了一声。

    “呐,我们是朋友了,以后你的机关图也给我瞧瞧呗。”容若最会自来熟,打蛇随棍上,一来二去,就惦记上人家的机关图了。

    欧阳骞动了动嘴唇,两个字辗转在喉咙里——朋友?

    容若招招手:“欧阳,走了。”

    欧阳骞抬起头来,常年阴森的目光幽幽的看着容若的背影,很久之后,迈动脚步跟了上去。

    过了五色潭,前面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很快来到了禁地附近。

    禁地里有什么容若不知道,但既然是禁地肯定有着不欲人知的东西,“难道藏着塔仂族这么多年淘来的奇珍异宝?”

    对于这种话题,欧阳骞是不敢兴趣的,一旦不是他非答不可的东西,他向来都很沉默。

    不过容若又很快摇头:“当年塔仂族是狼狈的落荒而逃,怎么可能有空搬运宝物呢。”

    一块大石头立在正当中,上头雕刻是一个头戴五条蛇头的人,每一个蛇头都不一样,却同样的狰狞,张大了嘴一副咬人的姿势。

    “这难道就是乌衣教信奉的乌极神?”容若撇撇嘴,这到底是神还是魔啊,在她印象里,神仙都是穿的光华靓丽,而且衣袂飘飘,没有这一号的啊。

    欧阳骞在旁道:“南疆人从小与蛊毒为乐,他们与中原人不同,因为有所求而美化诸神,南疆人的信仰发自内心,他们崇拜创造万物的光明神,认为这一切都是造物主的功劳,为此歌颂,赞扬。”

    容若手指往前隔空戳了戳:“这个也是?”

    欧阳骞被噎住了,乌极神是塔仂族战败后的信奉,代表着他们当时的心态,充满了憎恨的力量,企图颠覆这个世界。

    “哈哈,开个玩笑。”容若挑了挑眉头,站到大石块前面,“欧阳,没想到你还挺适合讲故事的,对这些都挺了解嘛。”

    容若不过随意调侃,她本没指望欧阳骞回答,不过欧阳骞倒是出乎她意料的解释了一句:“以前行走江湖听说过。”

    对着大石头研究了半天,容若看向欧阳骞:“看着没有什么不同?”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光摆个大石头加上一句‘禁地,擅入者受乌极神最严厉的惩罚’,就能吓退所有人了?

    容若是不信的,这个唬弄一下乌衣教虔诚的教徒可还行,要是遇到外来人呢,谁会相信一句可有可无的来自神的告诫。

    “没有人。”欧阳骞刚才已经探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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