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不过她眼睛一定,又看到了一样东西——

    一件被撕裂的外衣。

    那犴族特有的服饰,赭色立领,配麻黄色腰带,上面的花纹是枫叶花,对那犴族来说一种吉祥花。

    容若瞳孔倏然紧缩,猛的转头看向慕北辰:“这……不会……”她千真万确记得,这个花样是昨天木啴啴穿着的。

    两个人的衣服很像,不过唯一区别不同的是上面的花样,木啴啴的是枫叶花,而她的面料上绣的蝴蝶花。

    慕北辰看她一眼,如同寻常,可是容若似乎看出了什么,嘴角抽搐起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夫人,你来了,你来了就好。”牛毡布给掀开了,塔满长老走出来,一张老脸不知道为何臊的通红,眼神还有些飘忽,不知道放哪里好,眼中神色复杂,看到容若,吐出一口浊气,手指往里指了指,张口两三次,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道:“……麻烦你先去看看,里面,这……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谁不太好?也不说个清楚。

    容若眼睛睨了小老头一眼,按理说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可这会儿老头昏昏然的,好像还有些受惊过度?

    怀着猎奇中带着一点困惑,容若一头钻了进去,这一看,整个人都像被点了穴道,呆住了

    ……

    屋内光线暗淡,空间狭窄,使得空气好像都凝滞稀薄了。

    容若看着眼前的场景,地上破布满地都是,刚才看到的外套明显是最完整的一块,而这里,几乎都撕成了条状。

    还有桌子被翻了个身,上面的水留在地上都干了,留下的干涸的痕迹,碎掉的瓷片大大小小不等,铺在地上,周围还点缀着一滴滴血迹,有多有少,有满有稀……

    还有一个放衣服的架子,腿脚硬生生的折断了,焉哒哒靠在角落墙壁上。

    总之,一片狼藉。

    但让容若最为震惊的还是里面两个人,视线一转,先对上站在一旁的男人——

    厍可汗一双牛眼依然瞪的极大,半身赤裸,只有下边围了一块布,此刻里面还布满了红血丝,浑身气势雄厚,喘着粗气,目带怒火,像是要焚烧一切,看着非常面目可怖。

    不过他的脸就不大好看了,左边肿的和馒头一样,黝黑中透出一抹青,眼角旁边也磕破了皮,血从里面渗出来,他双拳拽紧,青筋直爆,似乎在拼命忍耐。

    容若挑了挑眉头,又转而看床上,这一看,嘴角又是一抽,这战况未免太过激烈了吧。她虽然在这方面还没有切身体会,可是胜在理论知识丰富,一看那样子,不消说,肯定是没有辜负这房间里的欢好香。

    容若进来的时候,其实香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加上房门开合,随着风吹入,基本上也随之消散,不过她昨天进来就发现了,所以还能敏锐的捕捉到一点痕迹,此刻看着厍可汗的样子……

    大体是度过了一个激情四射的夜晚。

    在容若靠近床的时候,忽然想起慕北辰那些语焉不详的话,眉头微微揪起,难道他早就知道了,还是根本就是他故意安排的?

    床上的女人俯趴着边沿,一头发丝乱糟糟的披垂下来,一半落在地上,她直挺挺的样子,看着都没有一点活人气,腰部以下盖着一块布……

    之所以说布是因为被子也给扯坏了,里面的棉絮闹了满床都是,很多落到女子身上,容若一靠近,带起的微风使得在光 裸的肌肤上的棉絮浮动起来,好似飞花乱雪。

    容若拨开女人的头发,翻过身后,看到木啴啴的脸,说意外也并不是特别意外,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凑到这里来的,不禁感觉一阵头疼。

    “你……”容若舌尖一勾,眼珠子往旁边斜,说话也直接:“把她弄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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