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盖了一半,“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想有什么方法能使得两族和平相处,这样也好。”

    容若其实有些佩服木啴啴,这个女人是真的狠,比如和阿京塔对打,不惜自伤,再有这一次,直接压上了后半辈子的人生,“你觉得值得?”

    “我原本不懂为什么那个房间会有奇怪的东西,厍可汗为何进去……”木啴啴却说起了别的事,“直到听说那犴族有两个族人先后出事,如若我所料不错,应该与夫人有关?”

    容若抿了抿唇,慕北辰说的没错,这个女人不止心狠还特别睿智,实际上他们做的事不算隐蔽,主要是出了这等事塔满长老和厍可汗一下子慌了,否则总会感觉到一点奇怪,但两人也没有木啴啴心思细腻,想得多。

    “现在我不担心你吃亏,反而替厍可汗同情。”容若直言。

    木啴啴轻轻一笑,头上的阳光正当中间,林中树叶飒飒,日光穿透缝隙,落在她的脸上,跳跃出斑驳陆离的光,“我虽不知道过程如何,就是觉得事情反常,往往看着最不可能的,恰恰就是真相。”

    现在的木啴啴还不知晓天心留下东西一事,嘴里这么说,到底还有很多疑惑,等到某一日她从厍可汗嘴里无意中得知天心这个人及那件黑衣人几次三番想要取走的东西时,才深深一叹,最终知晓容若和慕北辰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她觉得明明两人身手不凡,可以轻易脱困,为何陪着她宁愿被那犴族困住,种种矛盾顷刻都有了解答。

    容若一笑置之,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反正别人的猜测归别人,她不能控制,她不认就是,“我祝你们百年好合,两族永结同好。”

    木啴啴面皮可见的一抽,“多谢夫人,你送给塔满长老的那个……”

    容若眼珠子一转,带出几分戏谑:“怎么?担心影响你的性福?”

    木啴啴这次是真的身体一僵,光看容若的表情都知道她说的绝不是表面的那个词,饶是日常处变不惊,在这时候脸皮也有些龟裂。

    容若摆摆手,笑起来眉尾往下压,像是偷腥的猫咪,“不过是让他克制点不要暴怒的小东西,其他没有影响,你不是会蛊,蛊和药有些地方共通,你若不放心,可以替他看着。”

    这样说着,木啴啴就明白了,感谢容若一番后,在她目送下,两人渐渐离开了那犴族的领地。

    走出了一段路,容若往后看木啴啴整个人浓缩成一个小点,她转身对旁边的男人道:“你说这两人日后一起生活,加上厍可汗另外几位夫人,日子过起来肯定热闹啊。”说是鸡飞狗跳也不为过。

    慕北辰幽幽道:“木啴啴也有两位丈夫。”

    容若张大嘴,半晌道:“这还……真不好分配。”要不然和谐一点,互相用用?

    用这个词跳出来,容若自己把自己臊的不行,感觉场面一度有点诡异。

    慕北辰看着她神情古怪,眉头微蹙:“你在想什么,么乌族和那犴族联姻,自然不可能再放着原来的妻子和丈夫在身边。”

    “呃……”不是你说木啴啴还有两个丈夫,“那……不带过来啊?”

    “南疆这里的婚俗习惯与中原不一样。”慕北辰稍微给她讲了一下,“南疆部族繁多,又没有完全的统一,因而很多地方都遵循着自己的传统,比如苗疆认可一夫一妻,并且终身不能背叛。”

    容若感兴趣起来,催促慕北辰多讲一些,某人虽然寡言淡语,不过也是吐出了不少,比如苗疆的夫妻结婚当晚会吞下情人蛊,一旦一方变心,另一方就能感觉到,可以催动蛊虫使背叛一方顷刻被毒死,或者拉出来到族里长老面前公开批斗。

    至于那犴族,原先靠着中原倒是也循规蹈矩,就是这些年来族中女性凋零,也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而相比起来,么乌族的历史更加悠久,他们族中向来以女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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