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住到了这里后,两边联系少了,渐渐的情分变淡了。

    现在再面对,沈清不知道心里什么想法,好像两人之间总隔了层什么,亲近不能。

    “行了,好好照看小姐,我先走了。”沈清说完,一步跨出门槛。

    “世子!”霈箐从地上慌忙爬起,追了出去。

    沈清回身,目带疑惑:“怎么?”

    霈箐抿了抿唇,眸底倔强,带出几分不甘,“世子是否还在为年前的事情生小姐的气,小姐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奴婢知道,她心里是很过意不去的,请世子不要介怀。”

    沈清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脑子稍微过了一下,想起霈箐说的那位刘小姐,他倒是随意,只是何氏对此比较遗憾伤怀,主要年纪大了,作父母的总要操心儿女亲事。

    但是,稍微打眼一看,就看出霈箐并非单纯为此而来,“你直说吧。”

    霈箐拇指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抬起头来道:“小姐没有疯症。”

    沈清眼眸带出几分疑惑,眉头轻蹙。

    “小姐没有病,她都好了。”霈箐看着沈清不信,声音不自觉变高了,很是用力的说道:“小姐只是不会说话,也看不见,但是她平日里都好好的,根本不像夫人和二小姐说的那般会发病暴躁,世子,小姐她……”

    “好了。”沈清阻止了霈箐后面的话,还算温和道:“我知道你和月儿主仆情深,但她有没有病不是我说了算,更不是你,你总要相信大夫的话。”

    霈箐拧着眉头,还是不打算放弃,再次说道:“这么多年都没事,偏生年前那一次,请世子仔细想想,难道这里面没有蹊跷。”

    “霈箐。”沈清声音转厉了些,惊的霈箐一跳,再次跪到地上,他把心口的浮躁压下,语气淡了些:“你只需照顾好小姐即可,其他的不用多操心。”

    霈箐压低头颅,样子看着倔强,可是不自觉的眼眶一酸,眼角泛出一圈红晕,也不知是替自己委屈,还是替沈月委屈多一点。

    沈清到底也没有为难府中人的习惯,训斥的话在口边,顿了顿,摆手道:“算了,这次我就当没听见,往后你若是再这样胡思乱想,沈府就留不住你了。”

    霈箐身子一颤,挺着背跪在地上,感觉凉意从膝盖蔓延上来,让她整个人都如坠冰窟,冷的不像是春天暖阳之下。

    ……

    沈清离开沈月的院子后,路上也是想起了沈月发疯那一茬,当时事发突然,惊扰了园中的夫人小姐们,一下子鸡飞狗跳的,等他过去时,正好看到沈月扑倒那位刘家小姐,很是疯狂,满身戾气,竟然像是变了个人。

    霈箐如今说沈月没病,事有蹊跷,但沈月吃食用毒都一一检查过,根本没有问题,大夫说的也清楚,人脑复杂,像沈月又得了怪病突然一朝就成了又聋又哑的瞎子,情感上本身就很难接受,加之压抑多年,有极大的可能心里产生问题,导致情绪失控。

    沈清反复思量两遍,心中认为是霈箐怜惜自家小姐想多了,便也挥开了脑中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刚绕过人工湖回到主院,看到一抹人影一晃,很快的闪到自己面前。

    “大哥。”沈游刚才外头回来,手中还提了一个六角食盒,脸上笑嘻嘻的,心情颇为愉快。

    沈清停下脚步,看他穿的一身衣服,眉头皱了皱,花红柳绿的,像一只公鸡,“你去哪里了?”

    与沈清的儒雅斯文不同,沈游生的阳光,笑起来露出一对虎牙,很招人喜欢的性格,“小妹说想吃如意斋的蝴蝶酥了,我去买了一些回来。咦?大哥你怎么是从后边过来的?”

    沈清点点头:“那你去吧。”他现在是贡生,要参加今年秋试科举,空闲时间不多,一天基本上都在书房内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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