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事成了,战小姐很好说话,一听郡主看上的首饰,二话不说就退让了。”伙计第一次接触战家小姐,没想到那么好说话,心中也是高兴,就怕这个差事办砸了,到底哪边都不能得罪。

    “战小姐?”沐萍稍微想了一下,才想起是哪位战小姐。

    武安侯的女儿战如歌久病缠身,年前最后一场冬雪倒下了,过不了两个月说是人不行,还置办起丧事,就在停棺第二日她居然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不仅性情大变,连原本的病都不见了。

    人都说战如歌这是阎王殿前走一圈,叫人把病痛都收了去。

    从此,这位战小姐的事迹传遍京城,成为一个无人能解释的神奇现象。

    既然人家让出首饰,沐萍理应去表达一下感谢,遂问道:“战小姐在隔壁厢房?”

    “战小姐离开了。”伙计知道沐萍的意思,忙道:“她告诉小的,郡主无需感激也不用客气,她若是执意要那套首饰,就不会相让了。”

    沐萍也就没多说其他,让伙计打包好首饰付了银子离开。

    到了马车上,银觅感叹道:“战小姐是不希望郡主欠了她人情。”以前重病久在深闺,从未与京中各家千金往来,没想到做事是个这么妥帖的,性子也不错。

    沐萍想了下,“带回来的金丝小枣还有没有了,回头送一些去武安侯府里。”承了人家一份情,她也不想欠着,正好回乡祭拜除了酸枣外,还带了些家乡特产,各家相熟的都送了些,估摸着剩下的不多了。

    “奴婢记下了。”银觅做事麻利,这种东西不用沐萍特意吩咐,她也能处理的很好。

    马车启动时,帘子被风吹起来,沐萍看到街上闪过一道红影,鲜艳浓烈,好像所有的春色都浓缩在她一人身上,身姿萧然,风骨陡峭,透着一股子韧劲。

    ……

    沈府

    沈清匆匆来到大堂,发现父母早就坐在高位上,旁边沈游和沈星在打闹,母亲看着两人时不时会心一笑,只是目光转到某个地方,又目露晦涩,复杂难言。

    沈清跨过门槛,倒是有些意外,刚才小厮喊他过来,说是父亲有事找他,怎么全家都聚齐了,转头看向一边,更是疑惑起来……

    连沈月都在。

    要知道,不管沈家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用通知沈月,因为无需她参加,便不用知晓。

    沈清心中带着疑惑,对着父母行了个礼,才忐忑的坐到旁边,也是平日习惯了,这一坐,正好在沈游边上。

    于是除却父母之外,他这边从自己开始,旁边是沈游,再往下沈星,三人对视,沈游挤眉弄眼,沈星捂嘴笑着,双眸之中似有星辰,亮的很。

    这么一看,简直就是一副兄弟姊妹和睦亲热的场面,换做平时怎么看都是再正常不过。

    但是今日……

    沈清抬头,就看到对面椅子上沈月孤零零的坐在一边,双目空洞的睁着,无知无觉,沉静又内敛,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对面她的三个兄弟妹妹打闹的欢乐。

    这么一对比,沈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沈游再使眼色时,沈清垂头避开,抓着扶椅有些不自在,干脆就看向沈侯,“父亲,唤我们前来是……”

    沈侯年过四旬,白面无须,养尊处优长大的,看着并不显老,连那双手也是玉面光滑,没有一点褶皱印子,他压着茶碗抿了一口,才将目光扫了一圈几位子女,当然落到沈月头上时,很快移开,好像并不太愿意看到。

    原本沈月是沈家的荣光,可是当荣光不再,反而变成污点,特别是明里暗里受尽朝中的指指点点,沈侯慢慢的就开始讨厌这个女儿,心想着若没有她,他们沈府也不是如今的模样,如今居然连一个御史都开始嫌弃他们家。

    “人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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