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笑, 好像不管不顾,一副被发现了就认的坦荡,“刑贵人,您就认了吧,反正被抓也是迟早的事,您真以为您做的有多隐蔽……”他敛了眉目,豁出去的惨然一笑:“皇上,所有事情都是卑职一人所为,不过卑职只是收了刑贵人一千两银子,听从她的命令,埋伏在庆喜宫杀人。”

    也就是说,毒害太后这件事,跟他无关,而是刑贵人私下所为。

    刑贵人脚底一个趔趄,本来扶着的宁常在倏然收手,倒让她猛扑在地,“皇上,不是这样的皇上,他,是他冤枉嫔妾……”

    “卑职这里还有刑贵人的一千两银子,以及事成后重新给卑职引荐至宫内任职的一封信函!”袁庆这句话说出来,彻底堵住了刑贵人的后路。

    刑贵人感觉天地旋转,眼前一黑,身子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旁边的芷韵更是惊吓至极,彷徨失措,只能含着泪求饶。

    完了,彻底完了。

    刑贵人心中,只有这个想法。

    皇帝看了一眼袁庆身上搜出来的信函,手掌用力拍了一下龙椅,站起来震怒道:“来人,搜查羽化殿!”

    一队禁军接了命令很快的就从寿康宫离开。

    这会儿,寿康宫内,更是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吴道清刚才给刑贵人诊脉,还站在她旁边,看着地上六神无主的女子,不由得摇了摇头。

    怎么就有些人放着好日子不过,尽要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呢。

    容若退后一步,捏了一下慕北辰的手掌,用眼神示意:真的是刑贵人给太后下毒,又买通袁庆准备杀人?

    慕北辰垂目看了一眼被勾住的尾指,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他的手指微凉,可是手掌温热,从掌心传递过来一种熨帖至心底的暖意。

    “应该是她。”慕北辰稍微弯腰,对着容若耳边道。

    容若想不明白,难道是不满意妙龄之年去伺候一个老头子,可不是应该给皇帝下毒吗,为什么要去毒太后?

    还有想不通的一点,容若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袁庆。”

    慕北辰冷眸瞥过那端跪着的人,颔首:“承认的太快。”

    可不就是,明明一开始还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可舒晴指出刑贵人后,他就直接认下罪名,没有一点挣扎过度。

    “这个不重要。”慕北辰又道。

    容若转了下眼珠子:“那什么重要。”

    慕北辰另一只手抬起来,懒洋洋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好似又在嘲弄她脑子不够灵光,“父皇只需要凶手。”

    容若了然,后宫里藏着一个凶手,皇帝肯定寝食难安,至于过程,事后慢慢查就是了。

    就他们这两人牵着手,还眉来眼去,让怡妃看的一百个不通畅,只是碍于情形不好说。

    慕原澈则是瞠目结舌,这还是他认识的皇兄吗?

    那个对女人不屑一顾,绝情绝爱的冷面煞神。

    到底荆南一行发生了什么,皇兄是不是被掉包了?

    还他皇兄来!

    皇帝的目光放在楚家三人身上,楚风一身凌乱,只是气质上层,几分颓败却不落魄,贵公子的修仪在那里,纵然身处脏污,依然清涟出类。

    旁边林原秀跪的笔挺,眉宇间一片坦荡荡,英气十足,还有骨子里藏不住的洒脱之气,就是跪在皇帝面前,也不会让人觉得她矮了几分气势。

    三人之中,楚望知最没有锋芒,斯文儒雅,一派儒学风范,可是内敛的眼眸之中,却深藏不可见的锐光,他看透世事,通达谙练。

    皇帝负手而立,背着光线,脸上笼了一层暗光,更叫他的脸色透着阴鸷,浑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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