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一步步爬起来,早就见惯了这种踩高捧低,见风使舵。

    只是容若被下天牢,又和静王府解除婚约,谁看着都是踩进了死胡同,没有可能再翻盘。

    若是再离了静王府,她现在作为容若身边的丫鬟,又该如何自处。

    尤其……

    今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他。

    手握了握拳,心中下了某个决心。

    问菊苑

    绿雀的伤虽重,经过这些日子调养已经能起床。

    门被推开,力道不小,重重的砸在墙壁上,门框震颤,猛不丁来一下,容易叫人吓一跳。

    不过绿雀仿佛习惯了,抬了抬眸子,倒是不惊不动。

    “哟,小鸟儿能起床了呀,看起来我还挺有学医的天赋的嘛。”糖丸手中把玩着一个罐子,蹦跳着过去,皱皱鼻子:“面色黄不拉几,真丑。”

    绿雀伤了那么久,流血过多,脸色自然不好,其实也没有糖丸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失去血色,苍白了点。

    “怎么最近几日,没有见到姑娘和半夏。”容若时不时会来诊脉不说,兴许有事忙,可是之前一日三餐都是半夏送来的汤药和饭,突然间换成月桂。

    若要这样也就算了,但绿雀此前也问过,月桂含糊带过,加上她躺在床上起不来,这就没有多问。

    这样几日过去,绿雀再蠢都感觉哪里不对劲,特别是连着府中都比往日清净。

    虽然以往问菊苑在王府后面,比较偏僻,可是到底不像现在……

    绿雀到底是暗卫出生,人受伤了,警觉性还在,就是觉得不对劲。

    糖丸努努嘴,扔过去一颗药丸:“吃吧。”她跳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的不是椅子,而是椅背上面横木上,晃荡着腿儿,歪头道:“我厉害吧,药丸可是我自己做出来的,你吃了我的药就是我的人,以后就该给我做事,不要给讨厌鬼容若干活了。”

    药丸入喉,很快就融化,一路暖到心肺,绿雀实话实话,一板一眼道:“这是姑娘的药。”她吃了那么多次,自然能吃的出来。

    糖丸眉头一个耷拉,撇嘴:“中原人都是大大的狡猾。”

    绿雀趁着桌子挪到椅子旁坐下:“我的剑好像让彩蝶收起来了,你帮我找彩蝶过来问一下,没有剑在身边,我不习惯。”

    糖丸脱口而出:“彩蝶都几天没有回来了。”说完觉得不对劲,看着绿雀幽冷的眸子,拍了一下桌子,“小鸟儿,你诈我!”

    嗷嗷嗷,中原人都太可恶了,连一向半天蹦不出一个屁的绿鸟都开始耍心机,做人太难了。

    绿雀秀眉微蹙,面色刷的变冷:“所以,府**事了,还是姑娘出事了?”

    糖丸垮下肩膀,从椅背上跳下来,抓着手里的翠笛转了个圈,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好几圈,“这个嘛……”

    收着下颚,大眼睛从下往上看,黑白分明又分外灵动,笛子额前碎发,眨眨眼道:“嘿嘿,你还不知道吧,彩蝶去追段衣了,女追男嘛,隔座山,大概是追山上去了吧。”

    糖丸摸了摸下巴,她真的太机智了!

    当时容若被带走,经过她身边时,只交代了一句话:“绿雀的伤交给你,不要让她操心。”

    这个操心的范围是在太大了,糖丸头疼啊。

    还好容若留下不少伤药,否则她糖丸大人才懒得管呢,哼!

    绿雀眸色微动,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糖丸哪里有那么多废话跟她说,见绿雀一副不罢休的样子,眼珠子一转,手腕翻过,直接放了只小虫子出来。

    “糖丸姑娘,你给她下蛊昏迷,若是久了,肯能会引起脑子迟钝,心血阻塞,经脉不通,从而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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