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这里大概是一个什么园,种了很多树,晚上并不能分辨出来,依稀看到树枝上零落的残花,还有地上铺满的花瓣。

    西凉地处西南方,西京更是在偏南的位置,这里的天气和北狄简直是两个天地,在北狄风雪昭昭时,这里尚是初秋的天气。

    园中有风送花香,那一池水幽幽晃动,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水光粼粼。

    这些还不足以叫容若震惊的失了仪态,让她如此瞠目结舌是因为,前面站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银光色的月袍,黑夜中,独具风华。

    他的脸看不清,只是当月袍飘动,轻悠悠的波动起来,一层层,好像天边的烟云,又仿佛绵绵柔柔的棉花糖。

    “你是谁?”他的声音甘醇,好像陈年佳酿,在夜色里,动人悦耳。

    容若提着心,抓着树皮的手指慢慢用力:“路过,看风景。”

    男人走过来,逐渐露出那张满面玉华的脸,并非那般惊天动地,却像是悠长清淡的水墨画,在他眼角眉梢绘下叫人见之不忘的柔肠寸断。

    “这是本王的祝容园。”

    ‘咯噔——’容若都听见心口往下沉的声音。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刚脱了虎穴,又入狼窝,而且这个什么祝容园,为什么没个人把守啊。

    容若要哭了。

    “那个,清王……我真不是故意,要不然我走?”

    “你缘何知道我是清王?”

    容若:“……”恨不得一巴掌捶在自己脸上。

    “王爷风姿独特,玉华清骨,民女见之不忘。”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大半夜的,身子骨薄弱,重病缠身的清王不好好待在自己的王府,在这冒出来,说出去谁信?

    容若忽然想到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会不会被灭口啊?

    “嗯。”清王看着她,好像在沉思。

    这个嗯的意思是?

    容若小心翼翼的往外指了指:“我可以走了吧?”见他不说话,容若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清王不像别人说的那么残暴嘛,挺人性化的。

    容若站起来,拨开脸上的碎发,招招手,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睛犹如狡黠的猫瞳,“无意冒犯清王,给您赔罪这个,那……我这便走……”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清王广袖飘动,慢慢收回手,走到容若身边,垂头看向她。

    ……

    容若扶着脑袋起来,一看,人已经在房间里,古色古香,很有雅韵。

    不免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自从离开京城,她这个晕倒的次数与日俱增。

    一想到之前的景象,心中一吓,这不会是清王府吧?

    容若有些心里发毛的揉了揉心口,她当然没有自恋的以为清王是第二个江城,只不过她想来想去,自己并没有在清王面前露出过真面目,也就是说,清王不该认得出她才对。

    那次端王妃做宴,清王可是称病了没有去,之后她没多久就被关进大牢里,接触到清王的机会为零。

    如果清王认出自己,也该是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容。

    可是细细想来,昨晚看到的清王分明和之前见过的病弱模样不同,那么换句话来说,清王身上藏着秘密,能够查出她也不奇怪。

    脑子里胡乱转了许多东西,房门被开启,来人好像算计好了她什么时候能醒一样。

    这人也叫容若颇感意外,不是别人,正正是之前的战小姐,如今的清王妃。

    她改了装束,头发挽起妇人的样式,不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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