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彻底铲除掉慕北辰这个潜在威胁。

    “还有一件事,淳王从西北回京后,被端王关在淳王府,皓月郡主自尽未遂,还在皇宫里。”

    容若之前并不知道皓月郡主的事,这样一说,才发现慕原澈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

    “端王已经控制了大昭朝政,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战如歌起身,红衣烈烈,风姿飒爽,一片坚毅,“淳王让大昭皇清醒,并且从他手中得势,当机立断,收拢人心,断端王后路。”

    战如歌说话,如同她给人的感觉,铿锵有力,简单明了,直接重点。

    甚至她提起大昭皇三个字时,叫容若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只是她现在心虚烦乱,没有因此想太多,故而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劲。

    “现在看来,皇上病重也和端王两口子脱不了关系,他们自是不会叫任何人靠近。”在容若眼里,慕原澈虽然在京中混成了混世魔王,说的也是他游戏人间的态度。

    要不是王爷,谁会给他几分薄面,任凭他嚣张。

    事实上,容若眼里的慕原澈性子比较单纯,不会大奸大恶,没有慕北辰那般千算万算的城府,大概这也是皇帝虽然宠爱他,没准备立他为太子的原因。

    当一个闲散王爷逍遥一世,更适合慕原澈的性子。

    坏处就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慕原澈只能当一个躺平了任人宰割的羊。

    “不,你错了。”战如歌摇摇头:“皇子和公主生来就见惯尔虞我诈,他们可以不用,但是绝不是不会。”

    “从前之所以能保持或善良或天真的性子,因为不需要,可一旦利益相关,他们马上会趋避厉害,权衡利弊,从而做出应有的判断。”

    “这是本能,身在皇家没有这种本能,如何能安然活到长大。”

    容若仰头,望着战如歌清秀的面容,看她平淡如水的说出这些话,好像看透了人世间的一切,仿佛引领人的先人智者。

    容若承认,战如歌说的也许是对的。

    因为她曾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种转变,当狐小七成为白茶时,不就一瞬间脱去了那种天真纯善的外衣,成为一个沉敛稳重的公主。

    正是在白茶权衡之中,国家利益和个人情感里,她最后选择了身为公主的责任,而抛弃慕原澈以及过去那段惊艳了岁月的相逢相知,从侧面更加印证了战如歌的话。

    “你觉得原澈可以做到?”容若把自己摆在慕原澈的位置上,其实已经是半盘死棋,她都想不到怎么来翻盘。

    “也许可以,要不然他会第一个死,现在端王的心思放在静王那边,并不把淳王放在眼底,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这是权力争夺中,最残酷的现实。

    容若此刻在西京无能为力,事实上,就算她留在大昭,也无能为力。

    历史的洪流不会因个人而停下,朝代更替中,人类就像是渺小的尘埃,大浪淘沙后,留下的那一颗颗坚韧不移的石子,才会铭刻在史书里,永垂不朽。

    随后战如歌还提了北狄,让容若再次惊诧的是,北狄大皇子白茆死了,现在北狄国内除了拥戴四皇子白宸,再没有两种声音。

    白宸用了什么手段容若不得而知,但这个结果容若惊讶过后倒觉得情理之中,白茆的心智并不能和白宸相比较,更说明白龙山那件事里,白茆只是无足轻重的存在,只不过他从黑衣人那里得了好处,也许更比就是黑衣人指使着他。

    这样看来,容若对那位神秘的黑衣人主子更加忌惮,似乎他在弹指间,就可以轻易的把各国权贵玩弄在股掌之间。

    容若沉默的想着,那个黑衣人说他们主子比四国皇帝还尊贵,也许并非口出狂言,就是不知道什么身份,才让他产生这样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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