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传令吧。”

    “诺!”

    陈轩躬身退下城头……

    ——————

    而此时此刻,长安城内,依旧歌舞升平,没有半点动静。

    大街小巷的百姓,拖家带口的跑到城外去看热闹,富贵人家趁着清晨太阳还不毒,提早坐上了马车去渭河畔占个好位置。

    唯独好不容易从两个姑姑那里骗来脂粉钱,准备下注大赚一笔的萧庭,被锁在屋里,拍着房门哭嚎着:

    “姑姑,我错了,你放我出去。今天比武肯定是唐蛟赢,你让我去看一下,看一下就回来……”

    只可惜,没人搭理。

    巍峨皇城之内。

    朝会散去后,太极殿后方的御书房熏香缭绕。

    宋暨褪去了龙袍帝冕,一袭文袍坐在榻上,手肘撑着小案,白子在指尖翻转,蹙眉思考着棋盘上的残局。

    贾公公坐在棋盘对面,脸色带着谦卑笑容,看了看天色,轻声提醒:

    “圣上,城外的比武的时辰快到了,仪仗御辇已经准备好,何时出宫?”

    宋暨喜欢下棋,曾经还因为下棋耽误上朝的时间,被齐老匹夫骂了好几年。此时摩挲着棋子,略显扫兴:

    “正值收官,容朕再想想。”

    贾公公微微颔首,安静坐在棋盘前等待。

    宋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残局,蹙眉沉思,直至日上三竿,才将手中棋子扣在了棋盘上:

    “落子无悔,出宫。”

    “诺!”

    片刻后。

    太极宫外,六马并驱的天子御辇出了宫门。

    龙袍帝冕的宋暨坐在御辇上行过朱雀大街。

    街道两旁万民俯首,朝臣车辇紧随其后,缓缓驶出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