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确实挺遭人恨的。不过我记得的诗词也不多,你既然来了肃州,那以后日子长着,我给你讲讲看过的书吧,白蛇传、梁祝、金瓶梅什么的……”

    崔小婉自然没有拒绝:“不许讲让人难受的,要听起来开心那种。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酸秀才,总喜欢写些生离死别、把夫人送给别人的桥段,看着特别不舒服。”

    “那是自然……”

    ……

    说说笑笑间,两个人来到一家小茶馆内。

    许不令挑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一壶清茶,认真讲述起《白蛇演义》,虽然不记得全部,但大概剧情还是晓得,给玖玖讲的时候便已经加以改编补充,此时讲起信手拈来。

    崔小婉和不讨厌的人在一起时,非常亲和,坐在桌子的对面,单手撑着脸颊,仔细聆听许不令绘声绘色的讲述,时而便会问几句听不懂的词汇。

    而茶管的远处,街边的屋脊上。

    身着布袍的贾公公,双手拢袖安静站立,昏黄的双眸打量茶馆。

    瞧见男女对坐于桌前的场景,贾公公此时才显出几分恍然,明白崔小婉为什么心血来潮离开桃花谷了。

    雪人终究是雪人,堆的再像、不会乱跑,但终究是死物,不可能一辈子陪在身边。

    阳春二月,春风拂晓,峡谷里面那个雪人,恐怕已经在这春风中融化了。

    若是崔小婉还留在峡谷,此时此刻坐在桌前,能看到的不过是一件密密缝制的白袍,连和雪人一起欣赏满山桃花的机会都不会有。

    而现在,男女对坐在小桌前,除了场景天差地别,意境却和农家小院中一模一样。

    那个身着白袍的男人,不就是坐在凳子上的雪人嘛……

    -----

    长街上人影如梭,天空的春日,落入了西方的沙海,时间渐渐到了下午。

    茶肆之中,男女依旧对坐小桌两侧,桌上放着几盘瓜子点心。

    崔小婉认真聆听,拿着瓜子用手轻轻剥开,放在盘子里,堆满一小碟后,便推到许不令的面前,算是听书的打赏。

    许不令喝了一壶茶,说的口干舌燥,不过崔小婉听的兴致勃勃,他自然也不好来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依旧声情并茂的讲述着故事。

    只是这世道终究不止两个人,要做的事也不只是安安静静讲故事。

    许不令正讲到‘白娘子喝下雄黄酒,许仙掀开幔帐’的时候,街道上忽然有驿使飞驰而过,背上插着八百里加急的黄旗。

    肃州是边陲重镇,百姓皆是甲子前开国军卒的家眷后裔,对驿使的了解远超中原腹地,瞧见这架势,便晓得是长安城来了急讯,不是要派兵打仗,就是要调兵入京勤王了。

    许不令瞧见驿使,连忙站起身来:

    “崔姑娘,朝廷来调令了,我是肃王世子,得在场听宣,咱们回去吧。”

    崔小婉正听到关键时刻,心里有点气,很想把瓜子壳扔到驿使的脸上。不过崔小婉虽然性格与众不同,对大是大非还是知晓的,并没有这时候干扰许不令的正事儿,站起身来柔柔一笑:

    “去你的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认识路。”

    ??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还没回应,窗外便落下来一道人影。

    贾公公站在窗口,轻轻笑了下:“圣上当是调西凉军入关中平叛了,世子去忙吧,老奴照顾崔姑娘即可。”

    许不令见此也松了口气,抬手行了个礼,便走出了茶肆。

    崔小婉站在窗口,想了想:“你忙完了,记得过来把故事讲完,不然我睡不着觉。”

    许不令知道崔小婉有很重的强迫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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