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又蹙眉来了句:

    “不过你给的工钱里面,可没有这一项,得加钱,你别想赖账。”

    许不令见状暗暗叹了声,太过疲惫也没打情骂俏的力气,便老老实实趴在榻上,任由楚楚折腾。

    转眼夜色已深,本就寂寂无声的城池愈发安静了,只剩下后宅里的一盏青灯。

    钟离楚楚认认真真的舒展筋骨气血,也不知过了多久,手臂渐渐没劲儿了,停了下来,探头看了眼。

    在城墙上搏杀一天一夜,许不令身体近乎透支,已经趴在榻上睡着了,冷峻的面容在灯火下显得极为宁静。

    钟离楚楚见此,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塌,把药酒等物件收好,又从旁边取来毯,盖在了许不令身上。

    只是毯子刚搭在许不令身上,钟离楚楚的睫毛便颤了下,忽然回想起了二人一起在沙漠中赶往黑城的时光。

    那时候方圆百里尽是黄沙,两个人在废墟里露宿,烧着一堆篝火,她躺在旁边,说冷,许不令就是这样把毯子该在她身上,没有任何过界的举止。

    那么好一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怎么会变成这么个老色胚呢……

    钟离楚楚盯着许不令的侧脸,凝望了许久,碧绿双眸微微闪动着些许光泽,意味莫名。

    见许不令并未醒来,钟离楚楚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侧躺在了床榻边缘,彼此隔着一人宽。

    许不令可能太累了,呼吸平稳,安然沉睡。

    钟离楚楚侧躺在旁边,摩挲着手中晶莹剔透的冰花芙蓉佩,目不转睛盯着那张侧脸,听着男子的呼吸和心跳,愣愣出神。

    那天晚上自己背对着他装睡,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偷偷看我……

    应该没有,当时他不食人间烟火,从不欺暗室,可不像现在这样师徒、姐妹、婆媳通吃……

    这才多久时间呀,怎么变化这么大……

    烛火燃尽,不知不觉窗外破晓,响起鸡鸣声。

    钟离楚楚从神游万里回过神,轻手轻脚的撑起了身,出门前,又回头望了几眼,才无声无息的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