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支书,大家随分子买点东西,我你先垫着,等发了工资还你。”

    在去陈新家的路上,宋轻云给柳书青打了个电话,想请教他一下。电话不通,又打去办公室,那边回答说老柳去西面高原地区支援农牧民。最近高原地区雪灾,移动的信号塔被压塌了好几座,正在抢修,估计还得三五天才有手机信号。

    宋青云无奈,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柳科学家发给自己的养殖资料,还是没有找到鸡死活不下蛋的原因。

    到了地头一看,陈家人果然都是有气无力的。

    问陈新妈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回答说还是疼。

    她的头上终于不包白布了,但额头上还留着一条布勒出的印,可见是她当时是何等的用力,又是何等的痛苦。

    陈新爸爸也不说话,就蹲在鸡舍门口卷了叶子烟,吧嗒吧嗒抽着,空气中全是火辣辣的烟草味道。

    陈薪闷头打扫着地。

    倒是丁芳菲很热情,上来打招呼:“宋书记你来了,多大点事啊还能惊动您?新哥,新哥,快叫人啊……你这人怎么这样……”

    她正在一只一只地把鸡从鸡笼子里抓出来,用手在摸着什么。

    宋青云赞道:“鸡养得真好啊,都是鸡届大美女。对了,丁芳菲你不是整天坐在这里发呆吗,看你样子好象没事了。”

    丁芳菲被他这句话逗得咯咯笑起来,道:“书记你来了我自然不能发呆,我正在应鸡呢!”

    宋轻云:“什么叫应鸡?”

    “就是看鸡肚子里有蛋没有,有的话,最多三个小时就能生下来。”

    “我不明白,你摸一下就能摸出有没有蛋。”

    丁芳菲:“摸一下自然是摸不出来,你得把手指伸进去。”

    宋轻云定睛看去,这才看明白,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丁芳菲是真的把手指从鸡的拉大便的地方戳进肚子里去,还搅了搅,最后遗憾地扔回笼子。

    鸡很痛苦。

    但丁芳菲心里更痛苦,口中喃喃埋怨:“你们每天吃这么好,休息得这么好,又在这么好的笼子住着,竟然不生蛋。你说,你们对得起我们一家,对得起独手爷小小他们,对得起宋书记吗?”

    我们的小宋书记确实被吓住了,很奇怪的新知识。

    良久才道:“丁芳菲,你应完后记得洗手。”

    “这鸡怕是养砸了。”丁芳菲一脸黯然:“宋书记,林路涛林老板那里的饲料钱我会去了的,绝对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突然,一直不说话的陈新道:“就算要去了也是我去了,丁芳菲,这事与你无关,你回家去吧!”

    丁芳菲一楞:“新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陈新没本事,不但赚不来钱,出不了彩礼,还要欠下一屁股烂债,你何必跟我一起受苦,回家去吧,咱们分手。”陈新痛苦地抱着头。

    “新哥,你是开玩笑的吧?”丁芳菲笑嘻嘻问。

    陈新眼圈红了:“不是开玩笑,我对不起你,我是个废物。”

    丁芳菲突然抓起一把切菜的刀当一声扔在陈新的面前,喝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来,对着我脖子来,把我砍了。”

    陈新哭出声来:“我怎么舍得,我怎么舍得,你就是我心头肉啊!我太没用了。”

    外面,陈新妈也大放悲声:“我命苦啊,我太苦了,我嫁到陈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新狗我也不活了,你把我也砍了吧!”

    陈新爸爸还在抽烟,他已经彻底被烟雾笼罩了。

    宋轻云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劝了半天,又道:“我马上就要回城,等明天我去农林局找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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