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出门走路是要走的,意思意思得了,三千五千步可以,一万两万也可以,不用给自己定下一个固定目标。

    但章老师不干了,每天都要检查夏同志的锻炼情况。一旦发现步数不够,就会不断提醒不断提醒,直到微信运动达标为止。

    否则,就不跟夏雨天约会。就算勉强见面,也是一脸寒霜,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教育“不能控制自己的人如何控制自己的人生。”“人的强大来自于自律。”“君子慎独。”“人生总是需要理想的,不然和咸鱼又有什么两样?”

    心灵鸡汤威力巨大,小夏有点崩溃。

    宋轻云听完,扑哧一笑:“你怎么听出你有点得瑟的味道,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我得瑟个屁!”夏雨天顿了顿:“有女朋友就是了不起。”

    又过了一会儿,夏雨天打电话过来说事情弄好了。

    原来,W市因为自古出土匪棒客,民间习武之风极盛。早年市里出了几个所谓的传武大师,在国内小有名气。

    经济时代,一切都要和钱挂钩,其中一个大师办了武校,收得百十来个学生,请了几个老师,教授语文数学物理化学英语散打拳击。

    章老师因为是教育系统的,和那边也有交集,和武校联络之后,借出了二十多套校服,让宋轻云他们明天中午过去拿。

    宋轻云大喜,也不跟夏雨天抬杠,诚挚地谢了半天,最后道:“章老师不错,你就娶了吧。”

    草把龙的排练终于圆满结束,舞龙头的龚珍信汗淋淋地接过旁人递过去的茶水,咕咚灌了一气,坐在椅子上不住喘气。

    舞龙是个体力活,他身体本就不好,此刻虽然满头大汗,脸色却有点发白。

    宋轻云有点担心:“珍信支书,如果吃不消你就别去,一切有我和永华。”

    龚珍信摇头:“轻云,不是我不信任你和永华。交通问题一日不解决,咱们红石村的乡村旅游一日搞不好。这关系到我们全村上下八百来口未来的好日子,我这个做支书的不能不去。再说了,后天说难听点是告御状,后果肯定严重。到时候咱们肯定是要被上级处理的,我这个做支书的不在,那不是逃避责任吗,说出去,还是个人,还有什么脸做这个党支部书记?”

    “我龚珍信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让我当逃兵,不可能。”

    宋轻云:“可是……你的身体。”

    “又有什么大不了,最多病死在现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宋轻云大惊:“不至于,不至于。”

    第二天,刘永华租的两辆车停在村口。一辆是中巴,用来载人;一辆是农用车,则用载草把龙。

    除了那舞龙的村民,龚珍信、宋轻云、刘永华、陈建国也去了。

    一行人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就到了武校,章老师和一个武校的老师已经等在那里,打开仓库寻出校服,让村民找合适的码子自己穿。

    武校校服色着明黄,对襟盘扣,灯笼裤,穿在身上,裤裆都吊到膝盖处,倒也灵活。

    只是衣服是化纤料子,做工粗糙,估计几十钱钱就能买一套。

    武校全是十六七岁的生瓜蛋子,整日打熬气力,对于文化学习全然不放在心上,这服装早被汗水泡过不知道多少次,领口处全是黑色油垢,还带着浓重的汗臭味,已经盘出了包浆。

    大家嘻嘻哈哈地穿好,东倒西歪排了队,一看,简直就是老电影里的散兵游勇。

    气得龚珍信一瞪眼:“精神点,队伍都排不好,怎么舞龙?”

    借好服装,谢谢过章老师,就到了吃午饭时间,宋轻云和村干部凑钱,大家去吃牛肉汤锅。

    他和干部们说好,这次村民去地区的所有开销先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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