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是隔壁县的,离咱们这里六十里地。咳,别改日了,明天就去。”

    “三叔,这事下来再说,下来再说。我到你这里,就是来回话的。家中地里还有活,我先走了。”说罢,陈新笑了笑,站起来就走了。

    “喂喂,你这娃娃怎么不听话呀,你给我站住,站住,打不死你!”看到侄儿的背影,陈长青有点气急败坏。

    侄儿陈新今年二十九岁,高中毕业之后就在城里一家工厂上班,干的是钳工,手艺还可以。收入也高,据说月薪达四千。这在红石村已是相当的不错了,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但是钳工这活儿从来需要经过很多年的训练还得有一定天分。

    在上班期间,陈新和县城的一个女子认识了。

    陈新是个英俊的棒小伙,那女子一看就喜欢。两人好了两年结婚,把家安在女子的娘家,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洋洋。他能够通过自己的奋斗跳出龙门,娶了城里女人,简直就是红石村青年励志典范。

    可惜,月有阴晴圆缺。那女子刚开始和陈新好看中的是他的英俊潇洒,等到结婚后,柴米油盐还有经济压力一来,两口子的感情渐渐就淡了,走上了分道扬镳这条路。

    最后,两人协议离婚。

    陈新和前妻结婚的时候本一无所有,走的时候自然要净身出户,就连孩子也改了母姓。

    不但如此,每个月还得出两千块抚养费,真是惨到了极点。

    侄儿是死是活陈长青才不关心呢,他之所以一心让给陈新介绍对象,是想赚一笔媒钱。

    事情是这样,本地,尤其是山区,男女比例失调,加上又没有女孩子肯嫁到山里来,光棍汉极多,彩礼也高。

    通常情况下,你家若是想娶一个不聋不哑不傻的媳妇,至少得二十万块钱,高的更是达到惊人的六十万之巨。至于相貌,那不重要。

    而在男女两家居中调停讨价还价这个角色通常就由媒人来扮演,当然,媒人的谢媒钱也多,一千二起步,月月红。

    高的听说给过八千八百八。

    陈长青虽然成天在家里睡大觉,但每个月初一两天会去赶个场,买点盐巴、香皂、洗衣粉之类的日常用品。

    就在几天前,他在集市上碰到邻县的一个熟人。

    这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地区修水利的时候和陈长青一道被派了工,正好在一个工棚里住,很谈得来。

    两人一晃几十年没见面,现在看到人,分外亲热。

    对方邀请他吃了一顿豆花饭,喝了二两酒,说了许多亲热的话儿。

    席间,两人都在感慨老了老了,还好大家这次终于联系上了,以后得多走动。

    老人在一起摆龙门阵必然会说到儿女身上去,陈长青老光棍一个,自然没什么可谈的。但那人却不同,人家的人生挺圆满的。有一子一女。

    不过,两个孩子年纪都大了,还没有结婚。大儿三十岁,女子二十七,在农村属于高龄青年。

    陈长青感到奇怪,就问两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都没结婚。

    那人长叹一声,说家里条件不是太好,现在农村的彩礼又多。儿子本耍了一个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但女方提出条件,必须在县城买一套房,不接受按揭。

    朋友所在的县叫虎水县,县城的房子一套至少三十来万。

    他们一家人凑了两年,只凑了十万,离三十万还有不小的差距。

    至于女儿,也没有任何毛病,挺水灵的一个姑娘。之所以拖到现在,家里考虑的是从她身上收二十万彩礼把她哥哥那个缺口给填上。

    如此,兄妹俩就这样耽搁下来,一耽搁就耽搁到现在。

    那人又问陈长青手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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