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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山野间,一切仿佛都停止了,只有陆川战战兢兢,心怀忐忑的面对一尊洞天大能者。

    这并非是陆川心性不过关,而是纯粹的力量悬殊,生命层次差距太大所致。

    就好似风吹过,草木必然摇曳,雪遇骄阳,必然融化一样。

    就像是人面对狮子,哪怕是狮子囚笼之中,人已经会感觉害怕,那可是万兽之王,可以随意撕碎人的恐怖猛兽。

    而事实上,陆川和洞天大能之间的差距,远远不是普通人和狮子之间的差距,可以比拟的!

    “呵!”

    老者似看出了陆川所想,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如话家常般问道,“听闻小友得到了乾阳剑君的传承?”

    “嗯!”

    陆川眸中魂火骤然凝缩,下意识是颔首承认。

    这也没办法,面对洞天大能者,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对方已经知道,现在看似问话,实则已然洞悉了其中内情。

    再遮掩,也不过是自己丢脸,贻笑大方罢了。

    “乾阳啊,说起来,也是老朋友了!”

    老者倒背双手,微微仰首,遥望天际,浑浊眸子里追忆之色一闪而逝,悠悠道,“小友宽心,老朽并无恶意,只是想知道,有关故人的些许事情罢了。”

    “前辈请问,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川没打算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不想以此作为和对方平等交流的资本。

    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就像人走过马路,从未在意过,脚下踩死的蚂蚁,也没有问过它们,是否可以通过一样。

    这就是生命的不对等,无关乎尊严与否,而是不在一个层次。

    虽然很无力,很扯淡,可这就是事实。

    真实到,陆川甚至无法在心中升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愤怒。

    这并非是妥协,而是现实的写照,哪怕陆川将来晋升洞天大能,也不会将现在这一幕当做是羞辱,而是自身经历中,极为深刻的一堂课。

    对于陆川的顺从,老者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循着自己的记忆,娓娓道来。

    “说起来,那也是两千七百年前的事情了,久远到,连我都有些模糊!”

    陆川眸光微闪,似也因此言,而去思索脑海中的记忆。

    没错的话,乾阳剑君陨落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两千七百年,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毕竟,大能者寿数悠远,能记住很多事情。

    甚至于,即便是灵寂大修士,也能活个几千年。

    能够记住乾阳剑君陨落的时间,算不得什么,毕竟乾阳剑君也非凡俗,而君级大修士。

    而且,在乾阳剑君记忆中,也确实有些散碎的记忆,隐隐与神造峰关联。

    只不过,无论陆川怎么想,都无法记清楚。

    除了乾阳剑君没有留下这方面的记忆外,多半还是因为,洞天大能者自身伟力的影响。

    就像现在,明明站在眼前,陆川看似看清了老者,实际上却看不清其面容一样。

    “老朽想知道,当年乾阳剑君陨落前的行踪!”

    老者并未说太多,也没有讲述自己和乾阳剑君之间的交情有多深,简单说出了缘由。

    “乾阳剑君游历归来,先是去了灵台山,拜偈那位佛陀,不果之后,又去了乾坤宗,求见圣主,都没有成行。”

    陆川没有隐瞒,直接道,“后来,乾阳剑君转道去了它处,似乎还有一处目的地,只是半路受到了伏击,便既重伤而逃!”

    “哦!”

    老者不置可否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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