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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员外终于反应了过来——这狗官哪里是嫌自己给的少啊,这根本就是想要自己的命!

    “启禀老爷,小人知错,小人愿意赔十亩上田给陈二,再捐一千贯钱修桥铺路。”

    心中大骇之下,陈员外也顾不得其他了,当下便选择了割肉求生,甚至还扭过头来对陈二叫道:“陈二兄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你能原谅老哥哥一回?待回去之后,老哥哥我连摆三天流水席向你赔罪,如何?”

    跪在地上的陈二抬起头来,先是难以置信的望了纪自明一眼,又瞧了瞧旁边满脸哀求之色的陈员外。

    他娘的,原本老子都准备好挨顿板子了,这两个狗东西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都他娘的不按剧本来,老子该怎么办?这要是完不成指挥使交待的任务,倒霉的岂不就是你老子我?

    心中大怒之下,陈二干脆伸手一指陈员外,又猛的向着纪自明叩了个头,叫道:“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他霸占的田产何止草民一人,整个陈家庄子的百姓,都曾被他侵占过田产!”

    纪自明忽然就来了精神——这才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正饿着呢就有人送上来一桌大席!

    “你且慢慢说来。”

    纪自明和颜悦色的瞧了瞧陈二,又向着汴京的方向拱了拱手,说道:“如今圣天子在位,本官承蒙天子看重,忝为泉州知府,自然要为泉州百姓做主!你放心,有本官在,谁也不能欺压于你!”

    陈二先是应了声是,又向着纪自明磕了个响头,然后才抬起头来,说道:“启禀青天大老爷,陈家庄子百十户人家,原本大多都有自己的田地,只是谁也不曾想,二三十年前陈家忽然发迹,听说出了个县太爷,陈家也开始在庄子上大肆买地,旦有不从者,便会挨上好一顿打,被打瘸了的也不在少数,以至于整个陈家庄子都慢慢变成了他陈员外家的佃户。

    前些时日,官家和朝廷忽然遣人来丈量土地,这陈员外生怕自己要多交了赋税,便将这五十亩上田又寄在了草民的名下。天可怜见,这五十亩良田原本就该是小人家的,只是被他陈员外巧取豪夺了去,非是草民讹他。”

    听到这里,纪自鸣便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陈员外!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