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忽然说道:“阅卷的时候,得慎重。”

    李清臣神色微凛,轻轻点头。

    这一届的科举,注定会出现诸多问题,如果他们在阅卷上出问题,被人抓到把柄,那朝廷就真的被动了。

    贡院内再次恢复平静,静悄悄的,外面却不安宁。

    那个被扔出去的考生,愤恨不平,冲着贡院大门怒吼:“祖制不存,奸佞横行,呜呼,我大宋悲矣……”

    门外等候的家长们吃惊的看着他,纷纷躲的远远的。

    但凡有些经验的都知道,被扔出贡院,就等于被革除功名,再难入考,这样的人,不能靠近!

    但这令一些家属更加焦躁,不安,双眼紧紧盯着贡院大门,恨不能冲进去。

    另一些下人,更是握着手里的沙漏,一点点的计算时间。

    贡院内外都在焦虑,各有期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终于等到考试结束,结束的锣鼓声在每条考舍路上响起。

    考生们表情万千,迤逦的出来。

    贡院门口的人,迅速迎上去,开始关心他们考的怎么样。

    有的从容淡定,自然令家长们高兴,多加鼓励;有的面无表情,令家属揪心,却也不敢多说;有的垂头丧气,迎来家长们的严厉指责,翻旧账的破口大骂;有的则破罐子破摔,直接扬长而去。

    早有文名,备受重视与期待的毕渐,在一众家人的簇拥下,十分坦然,面带微笑的离去。

    赵谂则更显潇洒,没有什么家人在候他,他也没有回去,而是大笑着径直去酒楼喝酒了。

    贡院门口,真的是人间百态,一幕幕齐齐上演。

    在其中一个考舍内,赵佶抱着一大碗饭菜,呼喝的吃着,又自顾的嘀咕道:“谁出的考卷,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我好像在官家的书房看过一些……”

    赵佶眨着眼,双眼精光闪烁,满脸狡黠。

    李清臣,沈括等人收好考卷,一边命卷帘官按规定行事,一边又要准备着第三天的考试。

    应试总共要考三次,每次隔一天,结束后,在三月初殿试,殿试结束后放榜。

    李清臣与沈括这俩大小主考官,收拾好考卷,送入翰林院,由翰林院士初阅。

    上万份考卷,还要交叉审阅,由于糊名,相对来说是公平的。

    翰林院这边加紧阅卷,李清臣,沈括留在这里,需要他们对一些特别的考卷进行判断,做出‘终审’。

    隔一天之后,贡院再次开门。

    这次来的考生,相比于第一次,已经悄悄少了许多,一些人已然果断弃考。

    李清臣见怪不怪,按序就班,主持着这场考试。

    这是第二次,硬着头皮来的考生依旧头皮发麻。

    第一次考的是诗词歌赋,主题偏向于‘变法’就算了,这第二次考的‘经义’,居然也是与‘新法’有关!

    诗词歌赋还能往‘新法’上靠,这‘经义’怎么办?

    不知道多少人抓耳挠腮,心里将出考题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却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这一次的考试,着实给了不少人当头棒喝,自然,更多是蒙圈。

    诗词歌赋在会试中占比并不大,最重要的就是‘经义’与‘策问’,如果‘经义’这一关破灭,下面的‘策问’也无需考了。

    熬过了大半天,出来的考生,比前一次沮丧的更多,太多人在贡院门口大骂,大哭,甚至于撞墙,投河的不知道多少。

    李清臣与沈括看着这一幕幕,也只能摇头,没有其他办法。

    到了第三次,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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