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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宴酒肉臭,郊农无足衣”!

    李二陛下脸上的兴致快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阴云。

    朕好好一个宴会,这才刚到高潮,你写TM这样一句诗句,还怎么继续下去?

    宴会在继续下去,怕是明日全长安都知道你唐老四出言为农人鸣不平,朕这个皇帝却......

    冷哼一声,皇帝转身去了,刚到高潮的宴会戛然而止,就像......

    这可是上巳节有史以来第一次!

    在场的所有人已经呆木,难怪唐老四一再问皇帝是不是硬要他写诗,这句诗一出,我们好像都成坏人了,宴会还怎么继续......

    都怪崔杰,好端端的,嫉妒唐老四拜师李纲做什么?宴会终止,某的诗还没有告诉皇帝!

    神情呆滞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韦所,只见好友已经别过了头颅。崔杰脸色惨白,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堂堂博陵崔家子弟,怕是要被在场的所有人记恨了。

    曲江苑宴会大厅的人缓缓散去,只留下一对父子。

    唐松龄看了一眼还在呆滞中的老爹,轻声道:“阿耶,咱们也该回去了!”

    “啊!哦!”

    唐俭终于回过神来,对他来说,今晚太震惊了!

    震惊到曾一度怀疑唐老四不是自己的儿子!

    四郎那家伙,除了逛逛平康坊,哪里学过诗文?

    两首堪称绝妙的诗文,还有那最后一句带着浓烈情感的“郊农无足衣”!

    难道这些都是最近才跟着李师学的?

    可是,为何,老夫觉得不是!

    莫非儿子天赋异稟?

    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不然儿子为啥会去塞北救自己,为啥会火药?

    至于皇帝开不开森,这在老爹唐俭看来,明显不重要。

    皇帝要是这点打击都受不了,自己敢和他讨价还价?

    何况,李二陛下有成为千古一帝的潜质,千古一帝,不都是怼出来了吗?

    不然,皇帝要魏喷子做什么,当吉祥物?

    显然不是......

    仿佛想通了一切,唐俭笑着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道:“走,回家!”

    ......

    余下来的几天里,李二陛下完全诠释了唐俭对他的了解。

    尽管每天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但是从未找过唐老四的麻烦。

    《国语·越语下》曾言,主忧臣辱。

    作为曾经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最喜好投人所好,投机专研的官位有些低的许学士将这四个字是完全学到了脑子里。

    这几天看着皇帝那十分郁郁的脸色,许学士可谓是绞尽了脑汁。

    刻苦专研的聪明人是很可怕的,想了整整四五天时间,许学士终于想到了一个让皇帝开心的办法!

    只是许学士虽曾为秦王府学士,可直到李二登基都一直做着微末小官,能见着皇帝,却没资格在朝会上奏报。他只能委托一个熟识的官员代为上奏。

    所以他拿出帛书卷轴奋笔疾书,然后走出家门.......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三月初九的早朝,在团太监尖锐的声音中拉开了帷幕。

    一名穿着绯袍的官员走了出来道:“启禀陛下,昨日里,许延族让臣为他代奏一份,请陛下过目!”

    “传!”

    皇帝一声令下,团太监快步将卷轴收了上来。

    朝会的惯例,若是有不够品级的官员上奏,是要当庭诵读的。做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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