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喜悦。

    反观傅司行倒淡淡的,既不高兴也不担心,感觉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一样。晚饭吃的也不香,喝了半碗汤就停筷。

    饭后傅司行一个人坐在后院凉亭里,后院的画被修剪过后,开的更加繁盛,不过他眼睛一点也没落到花上。那疤痕交错的脸上,流露出浓浓哀愁。

    白如笙悄悄过来倚着凉亭赏花,“你是不是担心我们上山危险?”

    “呼~”傅司行重重吐气,“从小到大也不知道用过多少药,我早就不报希望,在家里待着也挺舒服。如果因为我这点伤,弄得大家都不安生,再出点什么事···”

    “你想多了。”白如笙歪头看他,“伯父跟傅司言都想帮你,你也应该看的出来,只要能有一丝希望,伯父都不愿放过。傅司言为了你,哪怕刀山火海都愿意去。”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安,为了我,他这个当弟弟的付出太多了。”傅司行更加难受,眼神虚无陷入回忆,“刚受伤的时候我也不能接受自己这副样子,还曾经想过寻死。可是司言一直陪着我,我不出门他也不出门,我不吃饭他也不吃饭,一直陪我渡过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傅司行想着想着红了眼眶,“你知道吗,他看我难过,还想把自己脸上划伤,说这样就跟哥哥一样。”一个刚强文雅的男人,捂着脸哭了。

    白如笙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他,安慰的拍拍他肩膀,“所以你才更要加油,不要辜负了傅司言对你的情义。放心吧,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他。”

    这话听着奇怪,傅司行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拍胸脯要保护男人,可这话放在白如笙身上又那么自然,毕竟她武功高强。

    他轻轻点头,“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你们谁出了事我都不好受。”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回屋去吧,刚切好的水果再不吃就被傅司言吃完了。”白如笙说完肚子先进去,留给他调节情绪的时间。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傅司言这个弱鸡竟然能说得出这么仗义的话,不由对他的认识又加深一份。

    傅司言正捧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一口没动,看白如笙进来顺手递给她,温柔的像是童话里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