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的父母就拉着李岩的父母说:“叔叔,阿姨。我知道李岩现在在哪里,他在市医院烧伤科,刚才我坐三轮回来的时候那个拉三轮的人告诉我的。我现在才知道刚才那个三轮拉的人应该就是李岩。”

    李岩的父母关上门,赶紧往市医院赶过来。赶到医院的时候,李岩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看着李岩昏迷的状态以及浑身烧伤后水肿的样子,李岩的父母不知道哭过多少次。

    这时候的李岩睁不开眼睛了,由于全身腹部以上都被烧伤了,现在开始浮肿了。李岩没有办法让自己躺下,只得坚持坐着,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不知道身外发生了什么。李岩只是很清楚地听到远处有一个很有节奏的雕琢石头的敲击声,李岩一下一下的数着。并且不管医生还是周围病人在说些什么,李岩都仿若隔世,就像自己已经置身事外。周围的一切,即使是针对自己在说的事情也好像距离自己很远很远。在李岩的脑海中只有两件事是清楚存在的,一个就是那个雕琢石头的声音,还有一个更加清楚的是,李岩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李岩感觉不到自己是在用鼻子和嘴巴在呼吸,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五官的存在。只知道自己的每一个毛孔在一开一闭地呼吸。

    隔壁一个烧伤面积只有李岩一半的人昨晚感染死了,对面一个疼的一声声的嚎叫,都没有给李岩任何触动,李岩就像一个入定的僧人,就这么坐着,没有躺在床上,也没有办法躺在床上。

    “李岩恢复得非常好,他是我临床以来恢复的最快最好的一个,你们看只有四天的时间,他的头部水肿完全消退了,而且新的皮肤已经开始长出来,”这是李岩自从烧伤后真切地听清楚的第一句话,也是第一次觉得这句话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虚无缥缈的。李岩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活过来。

    李岩的烧伤恢复得越来越快了,每天李岩除了使劲吃东西外就是让自己处在那种自我的状态里面,因为只有在那个状态下,李岩才不会有任何的痛楚,一旦回到现实中,身上的烧伤带来的疼痛和坐久后的疲劳让李岩很难坚持得住。

    每天来查房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更多的是一些女护士,总是一下就来七八个,偷瞄着全身赤裸的李岩看。李岩也总是很老实地自己下床,看着护士们整理病床,虽然知道护士们在看自己,但李岩没有任何表情,李岩现在只是一个苛求活下去的动物而已。

    整整一个月了,李岩除了最严重的右手臂和后脑勺外,基本上都长出新的皮肤了,虽然皮肤还非常的嫩,嫩得不能用手去轻轻地搓,只要轻轻地一搓,就会把很嫩的皮肤搓下来,然后就是止不住的鲜血到处流。

    由于长期输液,李岩的血管已经没有多少可以下针的地方了。这天上午来了一个新护士很漂亮,说是临时调过来代几天班的,看完李岩的情况后就对李岩说:‘李岩的血管应该是对液体里面的一种药有过敏反应,按道理说这样输液李岩应该是会比较痛的。她会让医生给李岩换一种药的这样李岩的血管就不会变得越来越硬了,扎针也会容易一些,而且也不容易出血。’

    李岩说道:“我每天都要被扎很多次才会扎好。”

    这个护士笑着说:“你放心,我肯定一次就扎好。而且你腿上还有很多位置的,放心。”果然,就是一次扎好了。这个护士就像天使一样李岩看到她就觉得病房也开始明亮了许多。当她的手触摸到李岩的大腿准备扎针的时候,李岩居然有了享受和被尊重的感觉。

    等护士扎完针走后,李岩照例开始进入自我状态,这时候李岩的脑海居然出现了一段话。

    “你能得到这些说明你有天分,切记!切记!以后遇事一定要低调!低调!愿你是善良的!”李岩吓了一跳,以为有谁在他大脑内说话。睁开眼睛艰难地四处乱看,病房里除了照顾自己的父亲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李岩小心地再一次入定,好一会儿,又一次出现了刚才的一句话。这句话就像被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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