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千言万语,一个理由,就是父亲病危,家中现状,要多惨就是多惨,所以急需用钱。

    毕竟是女人,也因为白手演得逼真,梅妮竟也陪着难过,差点落了泪。

    没啥可说的,活期的五百和定期的五百,统统都取出来。

    白手要销户,梅妮劝阻,还说这是为了以后,讲了一番道理,白手这才同意保留存折。

    出了银行,白手一阵轻松,钱都在自己身上,安全系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白手想到刚才说的理由,拿父亲说事,他没有内疚,父亲不顾家里,这次算是发挥了一点作用。

    身上带着钱,不在街上转,白手去了柳老师。

    白手已经把柳老师家当成了避风港。

    柳老师不在家,在学校上课,中午不会回家。

    进了屋,关了门,白手盘腿坐在沙发上,把挎包打开,把一捆捆钱拿出来。

    从信用社取了两千块,从县银行取了一千块,昨晚卖猪卖鸡卖鸭三百五十几块,卖棕榈卖毛竹卖扫帚一百七十多块,卖自行车六十五块,还有原来赚的钱四百二十几块。

    一共有四千多块钱。

    这钱往什么地方藏呢?

    家里肯定不行。老队长那里也不行,会吓着老家伙。藏方玉兰家,她经常出门,也不安全。藏到菜园子的那个洞里,万一有人发现地洞,那肯定会被一窝端掉。

    柳老师家,相对来说,是最最安全的。

    白手在屋里找了一张油纸,自己兜里装两百多块,其他三千八百块,统统用油纸包好,再装进一个塑料袋里。

    柳老师家房子多,还有小阁楼,但白手不相信上天,却认定入地安全。

    白手想到,地板下面挖个洞,再把钱搁洞里,即使不是万无一失,也能保证基本安全。

    柳老师卧室的床下,白手选中了这里。

    没有撬棍和铁锹,白手就地取材,拿来菜刀,一刀两用,既当撬棍又当铁锹。

    白手爬到床下,拿菜刀的刀头,试着去撬水泥板。

    这种水泥是正方形的,长宽各三十公分左右,缝隙也嵌了水泥。

    不过,一撬就动,质量似乎不好。

    白手很容易就撬开了一块水泥板。

    泥土也很松,菜刀比锹还好使,白手怀疑,当初的地基根本就没有夯实。

    挖好洞,把钱包搁进去,先盖上一层土,再把水泥板放回原位。

    白手琢磨,这缝隙不好处理,总不能留着缝隙吧。

    办法总比问题多。白手拿来一杯水,将多余的泥土匀出一份,掺上水,像揉年糕那样,将泥拧成团。

    再将加工过的泥往缝隙上嵌,严严实实,一丝不苛。

    最后,白手将多余的土装进自己的挎包,地上也清扫干净。

    离开柳老师家,去赶班船的路上,白手还自鸣得意。

    可到了埠头,白手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掉转方向猛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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