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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一会,白手扛起癞头四朝村里走。

    物归原主,是最好的办法。

    白手将癞头四扛到陈老二家,是陈老二花十块钱雇的癞头四,他就该负责到底。

    白手将癞头四搁在陈老二家门口,再嘭嘭的敲门,直到听见陈老二前来开门,才撒开脚丫子离开。

    第二天。

    王老师聚众赌博的事在白村公开。

    被抓十五人,只有癞头四逃走。

    但癞头四住在公社卫生院,据说是翻墙逃跑时负的伤,自己走到陈老二家,是好心的陈老二把他送到公社卫生院。

    每个人都被罚款二十块,公开检讨书一张,公社广播点名批评三天。

    王老师最惨,是他聚众赌博,他被罚六十块钱。村小归公社中学和公社中心小学管,他们决定开除王老师。

    还好王老师有个同样教书的老婆,老丈人以前也教书,在教育系统有些人脉,上下疏通,保住了王老师的铁饭碗。

    但王老师不能再待在白村村小,他被调到偏远山区的小学去了。

    丁雅琼老师代理村小校长。

    白手心里畅快,十个扒他家的墙的人,癞头四已被收拾,还顺带着收拾了王老师。

    下一个目标,白手选中了两碗半。

    两碗半平时没地方可去,自从有了水缸的小卖店,他天天在那里待着。

    对付两碗半,白手不偷偷摸摸,大白天的就去了小卖店。

    两碗半看见白手就心虚,白手两眼冒着杀气,两碗半害怕,起身就逃。

    白手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两碗半的衣领,一拉一推,将两碗半推了个嘴啃泥。

    小卖店门外的人可不少,但没有一个人出面劝阻,大家都与两碗半不搭,也与白手不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水缸两口子心知肚明,白手在报仇,两口子互视一眼,装作没听见没看见。

    “两碗半,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白手脚踩两碗半的后背喝问道。

    “知道,知道。”

    “你扒我家的墙了?”

    “扒,扒了。”

    “还有呢?”

    “我,我撬你家粮仓了。”

    “继续,还有呢?”

    “我还,我还拿走了你家两瓶老酒。”

    “除了你,还有谁扒了我家的墙,撬了我家的粮仓?”

    “我,我……”

    白手冲着两碗半一顿暴揍。

    “我说,我说。”

    “说,都有谁?”

    “癞头四,陈老二,陈老三,陈云河,童九阳……”

    白手笑了笑,问道:“他娘的两碗半,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手,手哥,我再也不敢了。我向你发誓,如果有下一次,我出门让雷轰死。”

    这个誓发得够毒,白手满意,再说众目睽睽,得饶人处且饶人。

    两碗半连滚带爬的离开小卖店,回家后大病一场,后来见到白手,犹如老鼠见到了猫。

    白手的行动,一点都不拐弯,大家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他要干什么。

    工作组还在,杜副主任明白,他劝说没用,便叫老队长出面劝说白手。

    白手还是那个破习惯,想事的时候,就爱蹲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哎,我说土崽子,你过分了啊。抓赌应该是你报告的吧。癞头四被你打进了医院,两碗半被你吓出了病。土崽子,差不多了。”

    白手明知故问,“什么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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