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贺鲁生,长宁区财政局副局长。一个是田野,现在是腾飞房地产研究所所长。”

    老爷子又笑了,“行,都是你的铁杆。”

    苏宁海问道:“田野我知道,也够格。那个贺鲁生够格吗?他愿意来吗?”

    白手说道:“贺鲁生现在也是经济学爱好者,何况他搞财政也很有一套,进经济研究所应该没有问题。他不愿意离开体制,这一点要明确。以他的级别,至少相当于你们经济研究所的副所长。老苏,你可以把他调过去,让他当分管行政的专职副所长嘛。”

    苏宁海点着头思忖起来。

    老爷子说道:“好主意,好主意。正式把贺鲁生调过去,让田野去兼职。他俩要是还不行,再让小白也去兼职。”

    苏宁海说道:“就这么办,我回去马上打报告。”

    老爷子这才问起白手在参事二室的工作情况,“小白,是不是很有压力啊?”

    白手说道:“老爷子,老苏,不瞒你们,我到现在才搞清楚,我面对的是三个对手,白天明、余文杰和高教授。高教授,就是所谓的丁派的领军人物。”

    老爷子说道:“怪我没跟你说。这个高教授可不简单,他甚至比白天明和余文杰还要厉害。”

    苏宁海说道:“他们都是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徒子徒孙。据我所知,业内评价,他们三个的学术水平是差不多的。”

    “他们三个并不团结。恰恰相反,他们谁也不服谁,勾心斗角,互相拆台。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老爷子一针见血,“他们的观点和立场基本上差不多。但是,他们都想当头,都想自己的学派独领风骚,所以才勾心斗角互相拆台。”

    苏宁海点了点头,“老师,你说得很对。”

    白手问道:“白天明和余文杰,还有高教授,他们三派到底有什么区别?老苏,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老爷子又笑了,“哈哈……小白,人家说得不错,你果然是一个业余经济学家。小苏,你给他上一课。”

    苏宁海微笑着点了点头。

    白手忙道:“你讲通俗点,讲深了就是对牛弹琴。最好,最好举例说明。”

    举例说明,苏宁海是从书斋里出来的,学问深实践少,这让他想了不少时间。

    “白天明的老师,是个彻头彻尾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学术上没有创新,只有继承,被称为原教旨主义者。余文杰的老师,虽然也是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但主张在继承的基础上有所创新,尽量的与时俱进。而丁派呢,主张在坚持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基础上,尽量的符合国情。”

    白手一脸茫然,“我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