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吗字去掉。老公,你有这个眼光。”

    白手躺下来,双手枕头,斜眼看着陈岚,似笑非笑。

    陈岚怔了一下,因为她认识白手以来,从没见过这种陌生的目光。

    “哎,什么意思呀?”

    “老婆,咱们能交交心吗?”

    陈岚嗔了白手一眼,“没良心的,我把整个人都交给你了,还不算交心呀。”

    白手微笑着解释,“我是说,我是说到现在,才真正认识你,我想说说我对你的认识。”

    “噢,那你说我听。”

    “怕你生气啊。”

    “我保证不生气。”

    白手故作犹豫。

    陈岚动手动脚,还威胁道:“你要不说,我就让你一夜睡不着觉。”

    白手再看着陈岚,严肃的说,“老婆,我发现你几个缺点。”

    “你说,我洗耳恭听。”

    “一,你太单纯,入世不深。”

    “这我知道。”

    “二,你识人不准。”

    “这我也知道。”

    “三,你太感性。”

    “我们女人大多都是感性的,这是天性,没有办法。”

    “四,你太在乎钱。或者说,你把钱看得太重了。”

    陈岚一骨碌的翻身,怔怔的瞅着白手,“我,我……我真的钻钱眼里去了?”

    “你想想。”白手启发道:“自从你担任了总经理,掌握了公司的财经大权后,自己是不是变了?是不是把钱看得太重了?”

    陈岚真想,盘腿而坐,闭上双眼,如尼姑打坐。

    许久,陈岚睁开双眼,伸手去床头柜拿电话。

    “哎,你要干吗?”

    “找个人证明一下你说得对不对。”

    陈岚打电话找弟弟陈飞。

    陈飞没睡,在工地值夜班。

    白手坐起来,把陈岚拉过来,搁在自己怀里,方便自己旁听电话。

    “姐,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呀?”

    “飞儿,姐问你个事,你必须说实话,”

    “姐你说。”

    “你姐夫说,我钻进了钱眼,我成了拜金女。飞儿你说,你姐夫说得对吗?”

    “嘿嘿……”

    “笑什么,快说呀。”

    “姐,我不敢说。”

    “臭小子,你不说,不说实话,看姐怎么收拾你。”

    “我说,姐。我认为,我认为姐夫太厉害了。”

    “你认为你姐夫说得对?”

    “姐,我给你举个例子。比方说,我这边报销电话费。我这边是多了点,可你也没必要鸡蛋里挑骨头。搞工程与你们学校不一样,该细的要细,比如建筑材料的管理。但有的不能太细,人家多打几个电话,这很正常的。”

    “你是说我很刻薄?”

    “姐,你自己不知道,我可是旁观者清。姐夫很少批评人,更不敢批评你。他现在敢说你,已经说明你的错误严重到了相当程度。”

    陈岚放下电话,傻傻的看着白手,“飞儿也这么认为,飞儿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