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特快班车。

    没看到高飞,也没看到其他职员,应该在开班前会议。

    白手算是熟门熟路,直接进了车长室。

    熟悉的地方,亲切的感觉。

    白手拿起桌上的水笔,在记事本的第一页画了个苹果,再在苹果上画了一支箭。

    记事本挂到了车长室的门外。

    这个图形,高飞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白手与她在电话里说过。

    然后关上门,白手在小床上躺下,呼呼的进入梦乡。

    昨晚被韦立折腾得够呛,白手需要补觉,才能以饱满的精神前往广东前往海南。

    火车的晃动和咣当声,像催民曲,太适合睡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白手慢慢醒来。

    脸上痒痒的。

    白手双眼掀开一丝缝隙,看到高飞蹲在床边,正用她的长发,调皮的轻拂他的脸。

    白手突然动手。

    高飞啊的一声,来不及反应,就被白手掀到在床上……

    半个多小时以后。

    高飞对白手又打又骂,至少打了上百拳,至少骂了上百声坏蛋。

    打是亲,骂是爱。

    白手不管不顾,盘腿坐在床上,把后背留给高飞,自己趴着桌子埋头吃饭。

    打着骂着,高飞趴在白手背上,停止了打骂。

    白手吃得快,一盒饭一盒菜,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接着,白手转过身,又将高飞掀倒……

    后来,高飞再也没有打骂,还甜甜的睡了两个小时。

    高飞醒来时看到,地板上叠着报纸,白手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看报纸。

    高飞趴到白手背上,双手搂住了白手的脖子。

    “坏蛋。”

    白手没有回头,“姐,以后不许再有第二个你叫坏蛋的人。”

    “坏蛋没那么多,也没你这样坏。”

    白手拿过一个信封递给高飞。

    高飞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是钱,整整两百块。

    “你什么意思?”高飞顿时脸上变色。

    白手笑而不语。

    “小白,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高飞伸手到白手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白手忍痛,冲着一个方向呶了呶嘴。

    小床三角嵌在壁上,只有一根钢柱,柱子上挂着一本日历。

    高飞伸手拿下日历。

    “请翻到上个月。”白手道。

    高飞倒翻一页,立即感动。

    原来,她的生日是四月二十八日,她自己特地做了记号。

    而在旁边,写着六个字,“我姐生日快乐。”

    高飞又趴回到白手背上,拿信封在白手面前晃了晃,“有直接送钱当生日礼物的吗?”

    白手反问道:“我倒是想买什么东西送给姐,可姐敢拿回家吗?姐怎么向家人解释?”

    “嗯,想得还挺周到。可是,这么多钱,我家里人问起,我也不好解释。”

    白手笑了笑,“姐,我敢说你有充分的理由,给出合理的解释。”

    高飞咦了一声,“坏蛋,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解释。”

    “姐,你敢说你们除了工资和补贴,就没有其他的收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