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一个通往他家的田,另一个通往白手家的田。

    这样一来,水车就不用搬来搬去,省了好多功夫。

    当然,等田里施了肥插了秧,就不能这样灌水,因为肥水会流到他人的田里。

    仨人联手,轮流上车,再加上昨天灌的水还有,所以只干到下午两点,三家的田里都灌满了水。

    童家俩兄弟建议,把水车拆下运回去,明早再运回来。

    白手道:“九春叔,九夏叔,咱拿水车当诱饵。今天晚上,咱仨在这里设伏,等着那个人来。”

    童九春道:“人家要不来呢。”

    童九夏也道:“对啊。小白,人家昨晚搞了破坏,咱们有了警惕,兴许不敢再来了呢。”

    “呵呵……两位叔,我猜人家准来。狗改不了吃屎,猫总是要偷腥,相信我,他一定会来。”

    童家俩兄弟将信将疑,但还是听了白手的话。

    天刚擦黑,兄弟二人就分头出门,避开村里人,悄悄的朝尖壶嘴摸去。

    俩兄弟没有想到,到了约定的位置,白手早已埋伏在那里了。

    看到俩兄弟空着手,白手乐了,“两位叔,打狗还得打狗棒,黄雀也须竹杆捅,你俩这是来游山玩水的吗?”

    白手带了家伙什,一把锄头一根扁担。

    扁担给了童九夏,锄头留给自己,“九春叔,你不会打架,到时候就给我和九夏叔摇旗呐喊吧。”

    童九春老实人,胆子小,“小白,可千万别伤了人,赶跑就行了。”

    童九夏强烈反对他哥的意见,“大哥,你甭怕。破坏重要生产工具,破坏农业生产,打得最狠也没有事。”

    白手不吭声,他认为这种讨论没有意义,人家搞破坏,咱打了再说。

    一旦打起来,童九春肯定指望不上,童九夏能帮上忙,他力气大,曾挑过三百斤的担子。

    童九春怕事,实在不放心,“小白,你咋不说话?”

    “呵呵……九春叔,你要是怕事,你现在可以回去。”

    这话立即噎住了童九春,最老实的人,也不能在这时打退堂鼓,“我不走,我,我也是受害者。”

    白手和童九夏都笑了。

    童九春心里忐忑,坐不住,往上爬爬,趴在河岸上往远处望。

    “来……来了。”童九春颤抖着喊道。

    白手和童九夏急忙爬到河岸边,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了一个人影,慢慢的朝他们移动。

    这个人影有点胖,距离还有三十多米,在田埂上走得实在太慢。

    不对,白手揉揉眼睛再看。

    不是一个人,胖人影的后面,还有两个人紧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