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递给白手。

    白手拿着望远镜边看边问,“老刘,你家也在那个地方吗?”

    “是的,整整住了五十年,我五岁时,我父亲调到铁路局工作,我就住在那里了。”

    “老刘你说说,你家住房条件怎么样。”

    “就说现在吧。我老父亲老母亲跟我住在一起,我大儿子一家三口也与我住在一起,加上我老婆,一共七口人。两间平房,加上后来在边上搭建的半间,一共四十平方米,人均五点七平方米。”

    白手道:“老刘,等新房子建好后,我给你弄两套房子。你儿子一套,你和你老父亲一套。”

    刘端阳笑了,“那敢情好,我先谢谢你了。”

    “整个宿舍区,大概有多少亩土地?”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住了多少人?”

    “这个我知道,两万以上,只多不少。”

    白手有点好奇,“老刘,你们这个铁路局有这么多人吗?”

    刘端阳笑笑,“你有所不知。那里除了铁路局上海段的干部职工,还住着局机关的人。还有干部职工的家属,还有退休职工,还有其他铁路段退休的职工。”

    “你家的住房,在整个宿舍区是什么水平?”

    刘端阳想了想,“平均水平吧。我也算干部了,要算标准,大概是人均十平方米。因为按规定,我儿子一家可以申请住房,只是还没分配到,是暂时住在我家里。”

    白手噢了一声,“你是正科级,标准是人均十平方米。”

    “对,这也是大概。我们铁路系统,跟地方不搭界,标准要高一些。普通的职工,住房的人均面积大概就五六平方米。但往往有家属投靠,加上老人和孩子,所以实际的人均面积更小。”

    “老刘,最后一个问题,那里的住房质量如何?最近几年有没有建造房子?”

    刘端阳又笑了笑,“这个情况,你得去问我们的房管处。以前倒是年年建房,因为申请住房的职工很多啊。但最近几年,我反正没见到建房的。因为能建房的地都用来建房了,就是有钱,可土地没了啊。”

    白手再次拿起望远镜看了看。

    “哎,职工宿舍区的旁边,紧挨着的,好像是个什么工厂吧?”

    刘端阳点点头,“我们铁路局所辖的机修一厂。”

    二人沿楼梯往下走。

    “噢,我忘了一个问题。老刘,职工宿舍区离火车站有多远?”

    “小白,你把我给问住了。”

    回到刘端阳的办公室后。

    刘端阳拿出一张地图,摊放在办公桌上,再让白手过去看。

    “喏,宿舍区的边缘,也就是离火车站最近的地方,大概有一千五百米。说起来,宿舍区位于市区的繁华地段。估计你小子,看中的也是这一点,而不是发善心做好事。”

    “争取双赢,争取双赢吧。”

    白手把地图收起,据为己有,也不顾刘端阳的抗议。

    从派出所出来,白手两眼一亮,看见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