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憋坏主意。

    “喂,方玉玲也够可怜的,你可不能劝许老黑离婚。”玉姐提醒道。

    “就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兰姐也跟着提醒。

    白手不以为然,“你们还真是好姐妹。方玉玲有什么好可怜的,许老黑窝囊了十多年,也该扬眉吐气吧。”

    玉姐道:“我说方玉玲可怜,并不是说她做得对,也不是说许老黑不能提离婚。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两口子离婚,许老黑可以找到新老婆。而方玉玲,可能会孤独到老。”

    白手大惑不解,“不会吧。方玉玲才四十几岁,长得还行,又有点钱,怎么可能孤独到老呢。”

    兰姐瞪了白手一眼,嗔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白手装傻。

    兰姐道:“我和玉姐就是两堆豆腐渣。”

    玉姐道:“豆腐渣就意味着被淘汰,就是没人要了。”

    白手呵呵坏笑,“不一定吧。我眼前的两堆豆腐渣,就有人要嘛。”

    “呸。”

    “呸。”

    两个女人分别啐了白手一口。

    白手赶紧转移话题,“哎,方玉玲说了什么没有?”

    玉姐道:“求你去找许老黑,劝许老黑不要与她离婚。”

    兰姐道:“小白,我和玉姐已经替你答应了,并且相当于打了保票。”

    白手想了想,“好吧,我正要去找许老黑有事,顺便说说他的这个破事。”

    白手真的出门。

    郑太行开车,耍平安跟着,来到黄浦江边的黄浦大桥西岸指挥部。

    白手好生奇怪。

    上次路过,挂的是黄浦大桥指挥部,现在怎么多了“西岸”两个字。

    指挥部旁边不远处,有个十米多的钢质高塔,临时搭起来的。

    许老黑正在塔上,拿个望远镜东张西望,威风凛凛的。

    白手也不明白,别人都没有,唯独许老黑为什么整这么一个高塔。

    许老黑旁边,有个女的陪着,正是许老黑的那个形影不离爱不释手的秘书兼司机兼保镖。

    白手咧着嘴乐。

    女秘书看到了白手,忙告诉许老黑。

    “小白,你上来。”许老黑喊道。

    “我怕高,我不上。”白手也喊道。

    “你等等,我下来。”

    过了一会,许老黑乘电梯下来,陪着白手走进他的办公室。

    “老许,你造桥就造桥,花钱整那个高塔有什么用呢?陪小情人看风景啊?”

    “去。高人指点,我那是观察气象用的。”

    白手想起指挥部门口的牌子,“哎,跟对面的张孝南分家了?”

    “对,他既然站在了咱们的对立面,我当然要与他划清界限。”

    白手笑了笑,“你啊。嫂子跑到我那里哭诉,说你要与她离婚,有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