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甘一凡指指耳朵,“我在听。”

    “我错了,不该私自留下来……”李红艳认错态度良好,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编造谎言。

    刀仔往她出来的石窟去,一会儿回来说:“她倒是狡猾,在墙上挖了个洞把自己藏起来,怪不得我们找不到她。”

    “我真的知错了,这几天我就靠两袋压缩饼干活下来,再也不敢了……”

    李红艳卖可怜,秀秀冷着脸说:“现在知道错,晚了,回头把你交给宁上校,该怎么罚你由他决定,赶紧的,填饱肚子准备离开。”

    没有深问,也没有细问,其实相比一个违反军纪的新人学生兵,深渊断层的收获太大了,军官们并不在意李红艳是否说谎,只要找到人,他们才没工夫管其他。

    整理收获的工作自然而然落在两位老道身上,这方面他们比专业人士还要强大,收拢归类,包裹贴符,一张张符箓粘贴上去,装进一个个背包,由秀秀几人背负启程。

    甘一凡是真想留下来,只不过现在不比之前,之前李红艳能偷偷留下,那是因为平台处有百多人,乱糟糟闹哄哄,没人注意到她。可现在就那么几人,他根本没机会偷溜。

    只好一同启程。

    但他发现平台处的几盏照明灯并没有关掉,他判断李大川极有可能送回这批收获又会回来。

    防水阵外,沙虫依然存在,灯光照上去,不时就能看见沙虫游动。

    “关灯。”秀秀说。

    甘一凡这才发现只有他自己开着头灯。

    关掉头灯,平台光线透出去,朦朦胧胧。

    李大川就在这样的光线下当先迈入水中,就见他身似游鱼,瞬间隐入暗中不见,不大一会儿就捉了一条沙虫过来,漂浮在洞口上方。

    两位老道很自觉,分头入水,往两边游去,片刻灯光从他们身上亮起,迅速远离。

    很显然,他们是在吸引其他沙虫注意力。

    “和来的时候一样,跟紧了。”

    秀秀交代一声,轻巧入水,刀仔带着许菀紧跟其后,另两位军官带着李红艳破水而入,甘一凡磨磨蹭蹭,还想找机会留下来,然后他发现,还剩下的两位军官并没有跟来,他们留在深渊平台。

    这就彻底打消他留下来的心思。

    离开十一天,湖水持续涨了十一天,卫星拍下的照片已经初具“地球之耳”雏形,大致估算面积超过两百平方公里。

    沙漠上,很多地方都淹了,包括原来作为营地的那座高山,已经有小半部分山体泡在湖水中,而营地早在他们离开不两日就已迁移他处。

    游过原营地那座山,继续往前游出几里,上岸。

    还是一座高山,营地依旧建在山上。

    其实沙漠环境打眼看上去都差不多,不说会移动没有固定形态的沙丘,只说那些石山,高的低的,仔细分辨才能看出区别来。

    这座山比之前那座山矮,但位置更高,所以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见,山崖边成群的人围在那里。有人从山崖跳下来;有人从山脚跑过来;还有直升机飞来,在头顶上空盘旋。

    列队,背包放在脚下。

    宁北枳从直升机下来,跟他一起下来的还有那位总局纠察,以及甘一凡老熟人陈独。

    而甘一凡知道陈独另一个身份,同样是总局纠察。

    更多的军官围了上来,但他们都没有靠近,距离十来米停步。

    甘一凡忽然有一个不妙的预感。

    相同有这个预感的人还有许菀和李红艳。

    前排四人,秀秀和她的三名队友。

    后排四人,甘一凡、吴恒、许菀和李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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