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前,“看来我就是掉崖的六岁小孩,他们是我父母,我是甘一凡,可他们是怎么死的呢?我又是因为什么掉的崖?不可能是我自己跳崖吧,那也太没用了……”

    “一定是有人把我推下崖,先杀我父母,再杀我……”少年满脸凶戾,他认为自己猜到事实真相。

    正在这时,院门传来细碎声响,少年迅速藏入暗中。

    院门锁头甘家保很熟悉,因为这把锁就是十多年前他买的,钥匙一共有三把,除了他手中这一把,另一遗失,最后一把在甘常评老父亲手中。

    他其实真不想来开这把锁,白天他也犹豫过,想把昨晚见到的一幕告诉甘常评父亲,但七老八十的老人了,儿子儿媳被害,孙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已经承受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还敢在没有搞明白事情真相之前告诉老爷子吗?

    当然不敢。

    所以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来打开这道门。

    是真怕啊,手都在哆嗦。

    “当啷”锁头掉地,他也没去捡,回头看了眼缩在车内的陈桂芳,深吸口气推开院门。

    “一凡……是一凡回来了吗……我是你家保叔……”

    一声轻响从身后传来,冷汗瞬间打湿后背。

    他一动不敢动……刀架脖子上了,谁敢动啊?

    长时间沉默。

    在车里胆战心惊的陈桂芳捂着嘴冷汗泪水哗哗流,她看不真切院内发生的一幕,但却看见一个黑影像鬼一样,忽然出现在甘家保身后,然后一动不动。

    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从院墙拐角忽然冒出来,并快步走到院门口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退休老刑警吴长安。

    职业病当然不是一种病,只能说是工作中代入生活的一种习惯。

    退休老教师动不动爱训人是一种职业病,退休老刑警吴长安也是一样。

    前几天儿子吴恒给他看了段救人视频,又说起云集岛上见到个人,当时还在医院里日常躺几天的他顿时犯了职业病,今天出院家也没回连夜赶了过来,在甘家保家饭店听说甘家保这么晚还没回家,直接找了过来,就看见甘家保那辆新车停在山脚下,只是远远一眼就看出车子不对劲,也没有上去打招呼,藏到院墙拐角暗中观察。

    话说类似的事情他没少干,盯梢蹲守对于刑警来说那都是家常便饭。

    于是,看见诡异少年下山,看见甘家保战战兢兢进入院内。

    出于职业习惯,他立刻察觉不对,迅速赶了过去。

    “一凡,放下刀,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吴长安声音略显沙哑却很稳。

    甘一凡侧过头去,只感到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他问:“你是谁?”

    “我叫吴长安,你可以叫我吴伯伯,他是你家保叔,我们都是你爸生前好朋友。”吴长安冷静说道,“当年你不慎掉崖落水,就是我和你家保叔带人去找的你,我们不会伤害你。”

    少年有他独特关注点,“不是有人把我推下崖?”

    这话一说,吴长安和甘家保都感到奇怪,甘家保刚要开口,吴长安抢先说道:“你认为是有人把你推下崖?”

    少年说:“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但我不可能会自己跳崖,一定是有人杀害我父母,再把我推下崖!”他说的十分肯定。

    “你父母的死是个意外。”吴长安压下心中疑惑,边说边在地面坐下,“吴伯伯是退休警察,当年这个案子就是我负责,我知道你父母死因,你过来,伯伯详细对你说。”说着话,一通咳嗽,老态尽显。

    少年顿时发现眼前这个吴伯伯危险系数直线下降,却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一步步走到吴长安身前,弯刀一指,“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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