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梁博坐在身边,递了支烟过去,“师父,这件事怪我没考虑周全,不该安排他们两个年轻人单独查案。”

    吴长安苦笑道:“怪不到你头上,穿上这身制服就要有面对危险的觉悟,当年你爸是这么对我说的,我也是这么交代你的。多少风雨我经历过,你也经历过,现在轮到小恒。自己选的路自己走下去,怪不了别人。”

    梁博沉默下去,吴长安抽了几口烟说:“一凡过来这事不要声张,知道的人也交代下去,不要让他们往外传。”

    “我心里有数。”梁博说着往身后看去,本意是要让方巧玲把对讲机拿给他,却发现方巧玲往甘一凡离去的方向追去。

    甘一凡这会儿就像一匹狼一样,手脚并用埋头前行,速度却不慢,超过一位位湖边搜寻的警员,完全不理会那些警员因他从身旁快速穿过发出的惊呼声,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尽最大努力找到吴恒。

    他嫌手电碍事,把手电丢了,朦胧的月色已足够他分辨哪里是湖畔,哪里是水面,沿着湖畔快速前行。

    时间不长,他忽然停了下来,埋头在周围嗅来嗅去,然后他摘下对讲机说:“到这里来,吴哥从这里被拽上岸。”

    对讲机传出的声音在一位位警员身上对讲机响起,这一刻,所有人都往那个方向赶过去,大探照灯也往他所在方位照射过来。

    甘一凡却不停步,辨别气息往灌木丛里钻了进去。

    进了灌木丛,甘一凡已经不需要手足并用前行,站起身来就能嗅到吴恒气息,他判断吴恒是被某一个人扛在肩上进入灌木丛。

    他取出军刀,时而俯身,时而侧身,时而纵跃而起,避开交错纵横的枝桠,那双仿佛能刺穿黑暗的眼睛凶光闪闪。

    不久,他穿过灌木丛,却没有发现吴恒踪迹,眼前是一处高低不平的山坳,左右两座山一高一矮,一道溪流从脚下流过。

    吴恒的气味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