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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绪之澜只觉那时的自己心高气傲却是命比纸薄,可悲又可叹。“大师今日可有空呢?”绪之澜问。
司空大师说了一句“阿弥陀佛”,道:“今日香客稀疏,老衲乐在悠闲。”
檀香阵阵,棋子疏疏。
绪之澜与夏易安随司空大师进入了一间禅房,禅房内的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局残棋和一只香炉,香炉中散出来的檀香十分凝神静气,棋盘旁有两盏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剩茶,还有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字,落款是陛下。
绪之澜随口一问:“方才大师在与别人对弈么?”
只见司空大师怔了怔,有些不自然地道:“不过是老衲自己研究研究破解这残棋的办法罢了。”
“施主请坐。”司空大师说着拿出了三枚甲骨置于棋盘旁。
绪之澜顺势用指腹贴了贴茶盏的温度,余温未凉——方才有人来过,而且身份还有些特殊,因为像司空大师这样的大师是不会轻易装茶给香客的,如此看来她已经知道了方才在这里的人是谁。
先是绪之澜,算卦只能一人知晓,所以夏易安只能静候在外厅。
司空大师并没有用到甲骨,只是在胸口双手合十,喃喃念了几句“阿弥陀佛”,绪之澜见着司空大师如此,有些不明。
“大师,如何?”
司空大师微微诧异地问:“你……你是否有过奇遇?”
奇遇?绪之澜不知道司空大师口中说的奇遇是哪种,但是绪之澜觉得重生已经算是她此生遇到最大的奇遇。
但是绪之澜没有说,因为说了也是无人相信的,还会有人借此陷害她,往轻了说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往重了说便是祸国殃民的妖孽。
毕竟,一个未卜先知的人活在世上本就是众矢之的。
“司空大师为何这样讲?”绪之澜假装不明。
“老衲算出你有两个命数。”司空大师伸出两根指头,“这不该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司空大师依旧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师可否告诉绪之澜,绪之澜的两个命数分别是怎样?”绪之澜笑着,就像一朵含着晨露的鲜花那样清纯。
司空大师看着绪之澜如此,又掐指算了一遍绪之澜的命数,确认了算出的的的确确是两个命数,才开口:“命如黄沙,随风而逝。”
“那第二个呢?”绪之澜更好奇的是她这一世的命运结局。
司空大师顿了一顿,欲言又止,绪之澜见了更是好奇,追问:“莫不是绪之澜的第二个命数也不好?”
司空大师摇了摇头,犹豫了好久才开口,声音合着悠悠扬扬的檀香,显得空远又缥缈:“逆天改命,日暮途穷。”
逆天改命,日暮途穷。
这短短的八个字如雷贯耳,绪之澜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她的重生的确是逆天而行,她也确实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夏家的命运,日暮途穷,难不成她重活一世仍旧要重蹈覆辙,夏家,阿爹,祖母……
绪之澜没有听见司空大师后来还说了什么,只看
绪之澜扯了扯夏易安的衣袖,道:“既然如此,不知大师今日愿不愿意为绪之澜与姐姐算上一卦?”
夏易安也是听说过这位司空大师的,不禁也露出了几分期盼的目光。不过世人皆知这司空大师算卦一不为钱,二不为权,全靠一句缘分,不知今日司空大师会不会为他们算卦。
见司空大师上下唇瓣不停地张开又合拢,合拢又张开,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她血流的地方一直通达四肢百骸,彻骨的疼让她无法呼吸,她难受的走出了禅房……
“三妹,三妹!”绪之澜回过神来,大口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