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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绪之澜很满意这场婚事,事已至此,祖母不必为绪之澜操心了。”绪之澜强笑着不让余老夫人担心。

    余老夫人哪里会不懂绪之澜的心思,摸了摸绪之澜的柔发,喃喃道:“外人皆知咱们侯门将府繁华无比,锦衣玉食,可谁又真正的晓得咱们也是在刀尖儿上过日子的,就连孩子们的婚事父母也做不得主。”

    绪之澜缩紧了身子,像一只娇小的狸奴,不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的睡去。

    到了八月中旬,天就开始凉了起来,秋雨也会淅淅沥沥的下。

    落叶一片两片,秋雨一滴两滴,绪之澜站在华容闺房的窗子前对月凝望。

    “华容,明日进宫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你还这么年轻,真的愿意将自己一辈子都葬送进去吗?”

    华容轻抚琴,正到婉转处,悠扬凄婉,那双瑞凤眸子里饱含万千忧伤,忽然将眸子转向绪之澜,却笑道:

    “绪之澜,你明天替我梳头好不好?家乡的习俗出嫁是需要娘家人梳头的。”

    绪之澜看了华容一眼,只见华容无比坚定,像极了自己想改变自己命运的样子,只道:“好。”

    翌日清晨,秋雨停了,一队进宫的马车行人熙熙攘攘,这是皇后特地为陛下贺寿挑选的艺人,有歌女、舞女还有戏班子,好不热闹。

    而绪之澜与华容乘坐的马车也跟在这队人马的后面。

    华容今日穿了绪之澜特地为她连夜赶制的绿萝衣,浅绿色的轻菱纱上绣了零零碎碎的竹叶,这竹叶的青比轻菱纱的绿要深,也子边又用了一丝银线勾勒,一深一浅的绿色加以点点银白再配上华容这张厌世的脸,真是出尘绝艳,别有一番风味。

    华容的头发也被束起,只是改了上京流行的落云髻,而是仅用一根与绿萝衣同色系的发带挽起,不再加以任何首饰装点,更显得别具一格。

    永宸宫。

    绪之澜带着穿披风的华容进到内殿,一路上掩掩藏藏,倒也没见人注意。

    “娘娘现下已经能下床行走了么?”绪之澜带着好些疑问。

    虽说暮白首的医术的确是世上无双,可上次绪之澜也是清清楚楚地听到那太医说的临产前绝不允许俪贵妃下床,更别提行走这样的活动了,暮白首的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让俪贵妃恢复得这么快吧?

    俪贵妃点了点头,挺着圆滚滚的肚子,道:“那位神医不愧是个神医,前前后后也就替本宫施过两次针,但是现下已经好多了。”

    绪之澜只记得带暮白首进宫过一次,还有一次或许是暮白首悄摸摸地自己跑进宫来为俪贵妃行的针,这样想来也就顺理成章了许多。

    “那便好,”绪之澜笑了笑,“只是娘娘还是须多休息休息,生产可是一辈子最大的事。”

    绪之澜又向俪贵妃介绍起华容:“娘娘,这便是我向您提起的华容姑娘。”

    俪贵妃的目光忽而看向华容,微微颔首:“醉仙居的姑娘从不差,如此年轻就进宫,姑娘不觉得可惜吗?”

    华容向俪贵妃福了福身子,道:“进宫获宠乃是千万家姑娘心之所向,华容不觉得可惜。”

    华容虽然是说的坦荡,可绪之澜却清清楚楚地看见华容那眼底的神伤难以遮盖。

    俪贵妃又颔了颔首,便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边说:“今夜本宫就寻机会安排你见到陛下,机会只有一次,既是你唯一的机会,也是本宫唯一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华容跪了下来,叩首于地,道:“华容定不辜负娘娘,绪三小姐的培养与信任。”

    绪之澜伸手去扶起华容,又一面对奚茵道:“奚茵姑娘,麻烦你去煮一碗面条给华容吃,华容一早还未吃什么东西。”

    奚茵看了看绪之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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