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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顾轻州反对,南浔便只好偷偷地保护阿以尔,阿以尔每每闯了祸南浔都在她后面替她收拾烂摊子,每每有人说阿以尔的不好南浔便第一个站出来反驳,即便他们都记恨南浔。

    谁叫阿以尔是她的妹妹呢,她怎么能不疼她?

    日子过得很快,风停雪又下,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广宁王的人也注意到了南浔,顾轻州怕广宁王发觉什么便将南浔拨去了北原。

    走的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雪,阿以尔骑着马奔驰而来,冻的脸都红了,捧着一个暖心的手炉来送行。

    “我知道从前我闯祸了都是你在背后帮我收拾,如今你要离开这里我很是舍不得,”阿以尔顿了顿,羞怯的用脚尖在雪地里划来划去,“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姐姐,如何你不介意,我便唤你一声‘阿姐’可好?阿姐,日后你一定不能忘了我,我会一直挂念你的!”

    这声“阿姐”弥补了南浔受的所有的委屈,这个手炉也的的确确地暖进了南浔心里,或许,阿以尔这才是压垮南浔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哗——”

    冰凉刺骨的冷水从头灌到脚,南浔醒来不禁打了个寒噤,而睁开模糊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漆黑的房间里燃着火红的火把,墙已经被火把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更加显眼的便是那正墙的刑具,看到这南浔才觉周身疼痛的厉害,这里是玄牢,是那个传闻死人都出不去的地方。

    “你醒了。”一个冰凉的声音传来。

    南浔抬眼望去,模糊的双眼一下变得清明起来,顾轻州正徐徐走来,身旁便是绪之澜,二人皆穿着素白色的长袍,一高一低,身量纤瘦,一同步入这漆黑地令人心惊的大殿,格外刺眼。

    “南浔,你太让我失望了。”顾轻州淡淡开口。

    南浔抽吸了一口冷气,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道:“失望?君主,您何曾真正信任过南浔?”

    绪之澜看见顾轻州凝视了南浔一眼,才说:“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南浔笑了,嘴边的伤痕有些裂开露出粉红的肉,但她此时一点儿都不觉得疼,道:“事已至此,好一个事已至此。君主,南浔曾以为遇到您是南浔的幸运,您的恩情,南浔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的,您知道的,南浔曾经活着便是为了帮婆婆报仇,您告诉南浔,广宁王是杀害婆婆的凶手,可明明,明明您才是杀人的那一个啊!您让南浔如何不恨您?”

    绪之澜微叹,顾轻州眼里却不见丝毫的波澜,甚至无所谓地摸了摸他腰间的玉佩,道:“这终究还是叫你知道了,可你婆婆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是她亲手勒死本君的母亲。你有你的仇要报,本君也须报自己的仇。”

    “那阿以尔呢?阿以尔只是骄纵了些却谈不上是坏人,你为什么连我最后的亲人都不放过?”南浔略显激动,连带着身上的伤口都撕扯开来,流出了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淌。

    “不是坏人?”顾轻州反问,“你问满燕京随便寻个孩子问问,看看哪个不害怕传闻中骄横跋扈的郭络居次,去问问哪个贵族小姐没平白受过阿以尔的欺辱打骂?杀了她都便宜她了。”

    南浔问句在顾轻州的反问下显得格外渺小,南浔却将眼神转向了绪之澜,冷冷的笑着:“说到底,不过是因为阿以尔欺负了夏绪之澜。”

    绪之澜舒了口气,开口道:“南浔姑娘此言差矣,绪之澜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其实不必说你应当也是知道的,郭络居次的骂声一片,斩首示众也是百官上书要求的。”

    南浔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喉间一紧,有些发不出声来了。

    顾轻州只道:“绪之澜,我们走吧。”

    南浔就这样死死的盯着绪之澜与顾轻州离去的背影,孤寂又凄凉。天与地之间,终究她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妹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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