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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烛光,绪之澜打开宣纸,蓝焰歪七扭八的字迹赫然纸上,蓝焰将绪之澜的喜好厌恶都陈列在这上面,就连绪之澜有时自己不记得的,蓝焰都帮她记着。

    绪之澜感动之余还有些心慌,蓝焰从前不算心细,如今这般交代小娥,倒像是要离开绪之澜了似的。

    “你去睡吧,我想去看看蓝焰。”绪之澜道。

    小娥有些担心,问了一句:“夜冷路滑,蓝焰姐姐说了,任何时候奴婢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娘娘,不如奴婢陪娘娘同去?”

    “你倒肯听她的话,不过我只想一个人去,放心吧,我会注意安全的。”绪之澜道。

    小娥还想说什么,只是碍于绪之澜身份,只好为绪之澜拿来冬日里穿的大氅。

    绪之澜提着灯才走到蓝焰房门外便听见蓝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心下难过终于推开门。

    “谁?”

    “是我,”绪之澜关上门,“别动,是病了么?咳得这么厉害?”

    蓝焰听出绪之澜的声音,身子往后挪了挪,捂着嘴,道:“姑娘可离蓝焰远些,当心过了病气。”

    绪之澜点了灯,不知是不是因为烛光的缘故,蓝焰披散着头发,只穿一身雪白的里衣,整个人瘦脱了形,看起来就像一只刚出孵出来的鸟儿。

    “怎么这么瘦了?”绪之澜险些落泪。

    蓝焰摇摇头,安慰绪之澜道:“哪儿瘦了,蓝焰每天吃的可多了,小娥呢,我不是嘱咐过她要寸步不离的跟在姑娘身边的吗?”

    “好了,别操心了,”绪之澜叹了口气,坐到蓝焰身边,“说吧,暮白首怎么看你的病情?”

    蓝焰微微一滞,嘴硬的很,道:“我没病,我只是有些受寒罢了。”

    绪之澜不信,道:“明日暮白首来的时候我让他给你看看。”

    “我,我早就请暮大夫给我瞧过了,姑娘不必忧心。”蓝焰抢道。

    “不行。”绪之澜按下蓝焰的前臂。

    蓝焰却痛的抽了一口冷气,绪之澜猛的放开,却又掀开蓝焰的衣袖一顿检查,只见蓝焰的前臂上裹了厚厚一层纱布,方才绪之澜按的已经地方已经渗出了血点,绪之澜惊道:

    “怎么回事?”

    蓝焰沉默了,她也不知该如何向绪之澜解释。

    “说呀,蓝焰!”绪之澜的情绪有些激动,音量也有些大。

    青袭丸毒,至阴至慢之毒,世间无药与之药性相克之药,亦无解。

    ——《医经圣典》

    蓝焰的指腹轻轻划过《医经圣典》的书页,心中微颤,抬起头去问暮白首:“暮大夫,世间真的没有解毒的办法了吗?”

    暮白首一身红袍,背手而立,平静的说:“有。但是那个办法,史无前例且危险至极,须有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献祭者。”

    “我愿意!”蓝焰脱口而出,声音洪亮且坚定。

    暮白首转过身来,凝视着蓝焰,放慢了声音:“那是献祭,是肉体灵魂都要受万般折磨的事,你想好了?”

    “想好了,即便是现在让蓝焰替小姐去承受青袭丸毒,蓝焰也愿意。”蓝焰显得格外平静,袖子下的手却捏紧了羽协留下的铃铛。

    那一面后,蓝焰每逢三日都要与暮白首见一次面,而暮白首唯一的解毒办法就是以蓝焰的血为药引,这个药引唤作“丹炽引”。

    每次三两,三日一次,三个月内便可将绪之澜身上的毒驱到蓝焰身上去。

    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绪之澜生,蓝焰死。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蓝焰承受的痛苦是非人般的,一根根银针要直入她的骨髓,每三天都要进行一次,没有任何麻醉,这一切蓝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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