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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绪之澜觉得心情很苦闷,便出门走走,入了秋吹风还是有些沁骨,绪之澜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来到梧州这么久了,绪之澜也大致地习惯了梧州的乡土人情,这里的人大多内敛温柔,但街头巷尾也不乏欢声笑语,梧州像个富有柔情的女子。

    走在长街上,绪之澜想起那日宋氏说起月牙的事,可几日下来,无论是月牙还是月影都不曾打扰她们,看起来,之前的一切都好像逐渐淡出了她的生活。

    “上回说到,康樾帝与康樾皇后二人恩爱绵长,可自从那康樾皇后病逝,康樾帝亦是思妻切切,一病不起,终于在第二年春天魂归九天,可叹可叹……”

    不知不觉,绪之澜已经走到了长街说书馆门口,只听见说书人正眉飞色舞地讲起前朝康樾帝与康樾皇后的故事。

    绪之澜点了一杯茶,寻了个座位坐下,想继续听下去,便听见河边有打骂声传来。

    绪之澜原本也不是好看热闹之人,全因为那女子哭的伤心,绪之澜才前去查看,或许是人遇到了什么难处。

    一走近才知是卖身葬父的小女子受了欺负,小女子不过十四五,虽然哭的稀里哗啦,却不忘扯着那男子不放。

    不用打听,光听围观者窃语就知道是男子问了价却不买,还出言不逊,女子守了大半天,于是便拉着男子不放了。

    绪之澜暗自掂了掂钱袋子,虽没带多少,却也应该是够买一个丫头的,上前去,细细开口:

    “姑娘,要不你跟我走吧,我家里正差个人帮衬。”

    那女子早已泪眼朦胧,揩了把泪,道:“你,你不会又是骗我的吧?”

    绪之澜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你且说个数。”

    “五十两。”小女子冷冷开口,有劲儿的手已经拉住了绪之澜。

    绪之澜愣了一下,瞥了一眼旁边的草席,干巴巴的老头都发臭地招苍蝇了,倒不是觉得女子父亲不值五十两,只是这价位实在太高,绪之澜本来就没带多少细软,初来梧州已经花了不少钱,积蓄已然不多,即便今日带够了钱,也不可能为了买一个丫头花出这么多去。

    又瞥了一眼小女子抓着的男子,那男子表是同情地看着绪之澜,绪之澜明白了,这小女子哪里去卖身葬父,分明就是讹人!怪不得这男子出言不逊呢。

    “你到底买不买啊?来人啊,来人啊,大家好好看看,奴家一清清白白的女子平白被两个人问价而不买,这不是侮辱人吗……”说着小女子又哭了起来,声音洪亮咬字清晰,哪里像是卖身葬父的。

    围观者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纷纷谴责起绪之澜与男子来,此时的绪之澜也顾不得分辩了,心中只有逃离这一个念头,金子都从钱袋里拿了出来,还未放到小女子手里便听到“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在场者都惊呆了,有人一脚把那草席里的“尸体”踹下里河里,而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尸体”在水里扑腾起来,只是几下就游上了岸,很显然这是一场骗局。

    而绪之澜这才看清,方才踹脚之人正是御珵一。

    绪之澜看着小女子与“尸体”携着一众草席落荒而逃,竟然笑出了声。

    “你没事吧?”御珵一拍了拍长袍衣角上的灰尘。

    绪之澜抬眸,只见御珵一今日穿了一身极为朴素的玄色长袍,外加同色轻纱锦衣,头戴珠冠,额角两缕碎发随风微扬,目光略显疲惫,但不失凌然正气。

    “无碍。”绪之澜顿住了,生生的将后面那句“多谢”咽了下去。

    御珵一亦多看了绪之澜一眼,依旧的素衣,依旧的玉簪入鬓,粉黛未施的眉目温柔如画,比起上京的虚虚假假不知好多少倍,他早该来见她的。

    “月影的事我事先并不知道,月牙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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