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我西齐后继无君,诸君一日不定,皇上病情一日加深,朝中便停不了这非议,白银,也便安不了心。”

    听此言皇上忽然冷了神色嗤笑一声,冷着声道:“你也希望朕早日立储?”

    “臣希望,”御珵一依旧低着头恭敬道:“天下百姓也希望,皇上您…也希望不是吗?”

    这最后一句俨然是有大不敬的意味,但皇上方才板着的面色却是逐渐松动了一下,看着御珵一,似笑非笑道:“朕什么时候希望立储了?”

    “陛下一直都希望,只是眼下皇子之间的争乱与这般的谋略并不能入了皇上的眼,所以皇上才拖着,拖到了如今的地步。”

    如今这般,大皇子当权,皇上的身子也是愈发的差劲的地步。

    闻言皇上忽的笑了,摇着头道:“大皇子手段过于阴毒,坐不得这皇位。”

    “那便三皇子来坐。”

    几乎是立刻便给出了这般的答案,御珵一看着皇上,神色未变。

    后者眯着眼瞧了他一阵,又道:“三皇子慈心过度,也…”

    话说到一半,御珵一忽是打断道:“三皇子慈心,才更能治理好我西齐大国,只有百姓安乐了,国运才会随之安泰。”

    御珵一神色认真,就这般与皇上对视了片刻,而后后者突然咳嗽了几声,之后便是一方不可控制的弯着腰,咳的撕心累肺。

    良久,皇上才重新抬了头道:“在这皇位之前,需要的不仅仅是这慈心,还要会谋算于未生,知天下诸事,通朝臣一心,安百姓之悠悠众口!”

    御珵一听此言忽的笑了,抬眼看着皇上道:“其实陛下心下已然有了定论,不然不会这时候唤臣过来。”

    皇上盯着御珵一看了一会,半晌严肃的面上也是重新笑了,但笑容却不似往日,而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临走前,皇上亲自将御珵一送至了门边,御珵一站在门外停了片刻,忽的回头问道:“陛下,臣能问,为何是我?”

    这句话似是触到了皇上的软肋,皇上面上的神色有了一瞬间的失神,而后便转身向着房内走去,边道:

    “因为,你是周家的孩子。”

    周家?御珵一的心绪一瞬间提了上来,想问却又压下了这般的心绪。

    皇上已然自顾自的朝着房内走去,背影看上去竟是一瞬老了许多。

    随着脚步声传出来的,还有皇上的一句:“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