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一时糊涂,竟会相信那老骗子的鬼话,现在他心里有鬼,自觉难逃一罚,选择自己了结倒也体面些。”

    她抽噎了几声,继续说道:“也怪妾身没用,自姐姐走后,第一次接手府中的大小事宜,一时才做出了蠢事,我真是......真是无颜面见老爷......”

    南宫琴哭得很是动情,仿佛她说的没有半句虚言,反正也没人拆穿她的谎言,她将自己描述得如何如何无辜,还不是任凭那上下两嘴皮一碰的事儿。

    绪之澜冷眼看着绪之焕就要被说动了,心想绝不能就此罢了。

    想起昨日绪之焕将南宫琴与她母亲相比较,一时有了主意。

    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姨娘第一次接手,事事就办得不尽人意,还不知将来要如何。想到母亲在时,府中事无巨细,也是管理的井井有条,更遑论迷信鬼神,不亲家人之说。”

    绪之焕一听,明白过来自己差点被南宫琴带偏了,当即发怒,指着南宫琴大骂道:“从前我只当你不够懂事,没想到你真是蠢得可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岂不是要烧死之澜!”

    南宫琴顿住,呆呆地望着他。

    绪婷心里恨不得将绪之澜戳上百十个窟窿泄愤,明明这件事快要掀篇了,小贱人偏偏在这时落井下石,真是不要脸!

    她在想着这些时,全然不将几次害人性命的事放在心里,反而一味地觉得绪之澜太过可恶。

    随后,绪之焕宣布剥夺南宫琴管家主母的地位,让南珂代行,绪之澜辅佐。

    众人都很是惊讶,南宫琴更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凭什么让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来管此事?

    难道她儿子都不能让绪之焕心疼了吗?

    南宫琴心中满是疑惑和嫉妒,要说自己管理不当,那一个不干不净的出身,另一个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绪府交到她俩的手上,迟早不出乱子才怪!

    绪之澜则是欣喜地看着南珂,自己的这位姨娘性子不争不抢,不知道暗地里受了多少欺压,现在总算是熬出头了。

    南珂有些慌乱,怎么这么重一个担子就落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刚想推辞,绪之澜率先开口道:“三姨娘,爹爹如此看重你,你可不要辜负爹爹的一番心意。”

    她俏皮地向南珂眨了眨眼,说道:“再说了,我虽然年纪小些,遇事也能让姨娘有个商量的人不是?总不会做出什么祸事来,姨娘安心受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