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中的酒杯倒是放下了。

    绪之澜上前,将酒坛子封好,再将另一坛酒也提溜走了,还说道:“我先给您放在柜子上,以后慢慢喝也不迟。”

    她将酒坛放好,才跟秦老辞了行。

    秦老也知道小丫头关心他,脸上却还是不耐烦的。

    “去吧,让老夫我安静会儿。小小年纪啰里啰唆的。”

    她笑了笑,秦老倒真是很傲娇!

    绪之澜回府后,先是欢喜地来到南珂房中,向她贺喜。

    南珂听了,很是局促地说道:“好姑娘,你可别再说了,我无一儿半女傍身,身后也没有娘家撑腰,在府中很难让人信服。”

    绪之澜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安慰道:“有我在,要是有人不服从,那就拳头伺候。”

    她撸开袖子,南珂大惊失色,连忙把袖子给她捋下来,柔声指责了几句,“好好一个姑娘家,别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姨娘相信你,你肯定会护着姨娘的。”

    拉着她入了座后,南珂想起昨日送来的衣料,说道:“难为你还事事想着我,宫里送来的好东西,自己可有留着?出席太后的寿宴,可准备好了衣裳?”

    绪之澜点点头,“姨娘放心,我精着呢,心里都有数。”

    南珂被她的话逗得一乐,让丫鬟送上了茶水点心。

    她也不客气,谁让南珂的手艺真是没话说。

    吃了两块糕后,她又想起了南珂的脉象,主动请缨把了把脉,婷然和那天的状况一般无二。

    脉象虚弱复杂,像是故意捣乱一样。

    但南珂面色红润,又不像是中毒之样。

    此时,丫头送来了南珂的参汤,“姨娘该是喝药的时辰了。”

    “姨娘莫非有什么不适?”

    绪之澜一下子警觉起来。

    “没事,这只是我日日进补的汤药。”

    南珂说很久以前,大夫诊出她脉象虚弱,开了药方调理身子,若是调理得好了,还会有身孕的。

    只是喝了这么久,肚子一直没动静,她也很苦恼。

    于是,以慢接过药闻了闻,又尝了一口,却是立即吐了出来。

    又酸又苦,这其中被人加了药!

    是知母!

    知母本身无毒,反而是种良药,用于滋阴降火,润燥滑肠那是最好不过。

    可它性情寒凉,要是没病的人长时间服用,就会导致宫寒,从而不孕不育!

    南珂见她脸色大变,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之澜,你可不要吓姨娘。”

    绪之澜心里只觉得一阵发冷,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这种事情,也只有一直热衷于各种下药陷害的南宫琴才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