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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转播员在麦克风中聊得甚欢，围绕的也是进攻和进球的话题。但此刻中国队更衣室却冷若冰霜，无论是教练还是球员都冰着一张脸，等待新的指示。
半晌，范大将军终于忍不住这样沉闷的气氛，站起身大声说道：“教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必须进攻！”
无视戚误生警告的目光，范大将军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后面有我和魏裙，还有良仔，我们就算拼了命，也会守住对方进攻的。”
“请教练相信我们，这样死守实在是太憋屈了！”
“这样被淘汰出局，我们不甘心！”
范大将军说完，马鸣宇几个老将也站起身应道。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
“我们也是！”
“戚教练，你和拉德先生说，就算跑断了腿，我也会回来防守的！”申丝作为中前卫，第一个起身表态。
“还有我！”姚下也起身，表明自己的决心。
之前中国队守的好完全是因为中卫都回来防守，现在中卫既要进攻又要防守，先不说能力跟不跟得上，体力和速度也是个问题。
前一秒还在对方禁区边上参与进攻，下一秒就让你回到己方禁区参与防守。你说你拼命在跑，但你能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跑回去都是两说。更何况就算跑到位了，你气喘吁吁的，能守的好？这次守住了，下次呢？遛傻小子也没有这么遛的吧？
“行了行了，大家别吵吵了，都肃静肃静！”戚误生把队员们压了下去，“中场休息，就好好休息，别费那个精神和体力想其它的。战术层面的东西，交给我们教练就可以了！”
戚误生开口，大家也都闭上了嘴巴。
肇俊折趁机给每个人送毛巾送水送水果，这种场面他连声都不敢吱。
见教练组扎堆讨论，百无聊赖的范大将军凑到欧楚良身边，撇着嘴说道：“良仔，现在的形式咱们也都清楚，就算和对手踢成平局，也得是1比1平啊，你说是不是？”
“教练一直让咱们打防守，到时候真的平局淘汰，这口气我真是咽不下！”
“良仔，我都说了这么半天了，你的看法呢？”
范大将军是老国足了，但是不知为何，在欧楚良面前一点没有“前辈”的架子。而且在范大将军自己心里，虽然欧楚良比他年龄小，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是和自己一辈的人。
并且自从96年回国出战桑普多利亚一役后，欧楚良基本就坐实了中国队主力国门的位置。奥运会、亚洲杯、世预赛、联合会杯，欧楚良凭借超年龄发挥一次又一次帮中国队取得好成绩。甚至在范大将军没有触及的世青赛上，欧楚良还为中国带回来一座世界级的冠军奖杯。这样的成就，范大将军很难像“欺负”谢辉一样对待欧楚良。
“队长，话不是这么说的。”欧楚良认真梳理着自己手套的乳胶，“1比1平是可以的，但这里面有个先后顺序，是先让人家进一球然后追平，还是咱们先领先然后不小心被对方打入一球。这顺序要是搞混了，那乱子就大了！”
“这里面还有什么幺蛾子？”范大将军好奇道。
这个年代，无论是本土的球员还是教练，考虑的东西都很片面，这是认知差距，并不是学习能力不强。在拉德等外教的指导下，戚误生、徐跟包、迟上斌等国产教练也都渐渐学会了用科学的方法分析足球。
而这场世界杯，能看到“中国队或许因进球数被奥地利和意大利携手淘汰”这一步，范大将军自觉已经意识很朝前了。要是谢辉在队上的话，说不定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教练交代给他那点事。
“队长，咱不能总是站在自己角度上想问题，偶尔也得站在对手角度上考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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