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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帝左右看看,在御阶上来回踱了几步,思虑再三,终是看了云策的面子,没有在姚暮染身上计较罪名,却责她祸水误人,命她回去后禁足一年,不得踏出一步!

    姚暮染跪地谢恩。深深大殿,众目睽睽,羞得无处躲藏。

    正在此时,只见一位内侍匆匆进了大殿,禀报道:“陛下!大事不好了!京中的百姓们反了!”

    “什么?”乾帝眉宇深皱。

    内侍禀报道:“回陛下,京中的百姓们聚在一起,一路游街来到了皇宫门口全体长跪不起,说要联合请命,求陛下网开一面,宽赦东宫!”

    满堂再次哗然。

    “怎么会这样?”

    “百姓们竟然联合为东宫请命?”

    在议论声中,大家终于惊觉,原来东宫的羽翼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丰满!竟然从朝中蔓延到了民间,得到了万千子民的拥戴与爱护。而百姓们的意愿与分量又是不可轻视的,就连乾帝也不能枉顾,否则便是不顺民意,不应天意。更加不能派兵镇压,否则又是不爱子民的昏庸骂名!

    这下可就棘手了。

    乾帝回过味来,心中竟是一喜。问道:“可知百姓们为何如此拥护东宫?”

    内侍回答:“陛下,这事说来传奇!咱们京中每年的上元灯会都有一位戴着黄金面具的男子施资打赏猜灯谜的百姓们,百姓们视此人为贵人,十分敬爱!可是今早,百姓们竟然得知了,咱们的太子殿下就是戴着黄金面具的那个神秘贵人!这下子,百姓们自然更是敬爱有加了!他们说东宫若被废,就是断黎民之福,折南乾之运,行不通行不通呐。”

    姚暮染跪在地上听着这种种,心中豁然一松。她慢慢转头看向跪在身侧的霍景城,却见他并不看自己,唇角却慢慢勾出了一个微笑。

    姚暮染懂了,今日他是有备而来的。

    正如她所说,黄金面贵人多年冒名以灯施赏,只为有朝一日,卸下黄金面民心所向。

    这一日终于到了!他筹谋多年,精心布下的这步棋真的派上用场了!兴许还是力挽狂澜之用!

    这下可好!东宫党军心大振,重振旗鼓,纷纷高呼:“求陛下顺应民意,宽赦东宫——求陛下顺应民意,宽赦东宫——”

    乾帝观之场面,赶在对立党发话之前下了台阶:“东宫民心所向,实乃天意!朕若不顾民意,违逆天意,便是无道之主,难称明君!加之多年来,东宫嘉谋善政,兢兢业业毫无疏漏。况且,东宫还有如山的北伐之功,功过之间容朕再量,但废储之事,从此罢谈!”

    这下,腰板子刚直了一阵的对立党顷刻败了气焰。乾帝睿智,言语之间把自己也带了进去,摆明了谁要再提废储之事,便是逼迫他去做昏君!这,谁还敢揪着不放呢?

    霍景城见时机到了,于是道:“儿臣自知有错,父皇既愿意给儿臣机会,儿臣便该惜之!儿臣自请,去南荒之地苦修一年,望父皇允准。”

    “准奏,太子无德,明日一早发配南荒。就这样吧,好了,退朝!!”说罢,乾帝拂袖而去,离开了乌烟瘴气的朝堂。

    众人全体行礼恭送。

    待送走圣驾,一干朝臣还停留在深深的大殿里,仿佛这出戏没了陛下,也还能再唱上几段,因此,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散去。

    果然,好戏又登台了。霍景城竟然看着姚暮染,肆无忌惮道:“本殿的好情妇,你错了!你不该说民妇恭送陛下,而该说,臣媳恭送陛下!”

    姚暮染无语,一颗心只沉浸在千疮百孔的痛楚里。

    这边,两位王妃被侍婢扶起,一派虚虚弱弱,娇怜动人。灏王妃年龄小,不禁事,一番连吓带惊,眼都哭得肿成了桃子。她起身后唯唯诺诺看向霍景城,泣泪不止:“六哥,我……我即便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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