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乔奉之点头:“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可谓是破釜沉舟的一战了,成了,殿下想要的就攥在了手中。若殿下不愿,坐等东宫归来反击,那么奉之也无话可说,自己选择的路也没有后悔的道理,奉之甘与你们同死就是。”

    霍景逍听罢,眸光沉沉,扔了手中的骨头,喟叹道:“奉之,原来有些路,是自己把自己逼上去的。”

    乔奉之慢慢感慨道:“是啊,是自己把自己逼上去的。”说罢,他转了转另一只烤叉,道:“这只兔子也熟了,待会儿给景遥带回去。”

    “景遥……”霍景逍慢慢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咀嚼着什么。

    乔奉之道:“八哥,其实,你从未了解过景遥这个人。他很善良,他也很乖。他虽与你同行,却没有与你一样的野心。他和你一同对付废后姜氏,也只是为了报一些私仇罢了,报完了也就完了,不再奢望其他。他要的很简单,八哥要的却复杂……”

    霍景逍忽地打断他:“那你呢?你乔奉之要的又是什么?”

    乔奉之一怔,旋即笑了,道:“八哥,我要的也很简单,就是保下景遥罢了。你们对付废后时,东宫就已经记恨了。我为了景遥,便加入你们与东宫作对,期望着八哥能做那个胜者,这样,景遥才能此生安然。”

    霍景逍听罢,深深看他:“你……对景遥真的这般真心?”

    乔奉之道:“不然呢?景遥对我亦是真心,我自然也待他真心。景遥的好,只有我品得出来,你们任何人都不行。”

    霍景逍嗤声失笑:“呵呵……好一个弟夫,你可真是奇男子。来,一口饮尽,如何?”

    乔奉之见他拿着酒壶邀请,于是欣然赴之:“自该奉陪。”

    两人仰头,咕噜噜地灌着酒。这番豪气洒脱,和谐畅饮,仿佛方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一拳’的事情。

    霍景逍先喝完了,顺手远掷,“哐啷”一声,空酒壶碎裂在了暗夜里的角落。

    “奉之,既无退路,那么一路舔血也要向前。你……放手去做吧,本殿全然配合。”霍景逍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声音轻飘毫无重量,但看他神色,又仿佛此话重逾千斤。

    乔奉之听得清清楚楚,唇角微勾,道:“好,有了八哥的默许与配合,奉之勇往无畏。”

    霍景逍道:“成了,本殿护你们一生。败了,本殿来挡,你好好照顾景遥就是。”

    ……

    夜色渐沉。乔奉之悠哉地拎着烤兔回到了厢房院。在途经杜琰的房间时,竟听到里面传来了他们夫妇的争执声。

    女子本就擅长嘴战,净听谢元芷在那儿骂了,杜琰就像是嘴里含了热茄子,说不出几句顺畅的话。

    夫妇吵架,也算是小热闹了。乔奉之醉着,也就不厚道地倚着廊下圆柱,笑眯眯地听着。

    “你不痛快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姚暮染?难道我说错了?姚暮染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勾着这个挂着那个,直到丑事败露了,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个写法了,这才一把火烧光了贱骨头!”

    话落,“啪!”一声脆响传来,似乎是杜琰说不过了,便动了手。

    房内静默片刻,只听谢元芷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调:“你……你居然为了那个尸骨都臭了的贱人打我?!啊——姓杜的!老娘今天跟你拼了!呜呜呜——”

    里面情形糟乱,谢元芷撒了泼,对着杜琰左右开弓一通乱打,杜琰边躲边呵斥:“住手!你自生完孩子简直不可理喻!还哪有一点从前的样子!”

    “你说我?那你自己呢?这半年来,你心上人一死,你又是个什么样子?像个木头人一样!上回难得领了女儿一会儿,还心不在焉让女儿摔了!你的魂儿跟着那个贱人飘到黄泉去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