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肃道:“并非是怀疑!而是朕要查得真相!自山苑亲耕时,只有你陪在朕的身侧,朕的参茶也是你和玉容主仆俩日日亲煮的,旁人根本没有过手,朕不问你问谁?”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众人齐齐一惊,循声看去。只见玉容仿佛受了什么惊吓,端着托盘站在那里浑身抖得厉害。她的脚边,是一地摔碎的残渣,看样子,似乎是手中发抖,没有端好托盘,不慎将碗摔下去了。

    此时,她见众人一起望来,更是慌慌无措,嗫嚅道:“奴婢……奴婢该死,不慎打翻了陛下的玉碗,奴婢该死……”说着,她蹲下去收拾碎片,谁知整个人还是抖抖簌簌,一个走神,“哎呀”一声娇呼,又将手指割破了。

    玉容忽然变得如此古怪,这一幕幕,众人看在眼里,疑在心里。

    霍景逍直直盯向她,斥责道:“你在慌什么?!”

    玉容猛地又是一抖,抬头看他一眼后,连忙放下托盘跪在地上,恐慌道:“奴婢没……没慌什么啊。”

    她的话毫无说服力,因为她的声音发颤不已,不但不能令人取信,还更引人怀疑。

    乾帝怒道:“此人有鬼!她听朕问德妃时提到了她的名字,接着就古怪至此,可见心虚害怕!马上把她给朕押入度刑监审问!”

    玉容一听,脸色顷刻褪尽血色,一片煞白。她吓得连连磕头求饶起来:“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求陛下饶命啊!”

    德妃一脸懵然,但眼前火烧眉睫也无暇细想,连忙为玉容求情:“陛下,您这是做什么?您要是真将玉容押入度刑监,可不是疑心臣妾,打了臣妾的脸吗?这让臣妾今后在宫中还有什么颜面立足?”

    乾帝沉声道:“德妃!一个宫婢而已,你这么维护做什么?难道有人蓄意谋害朕恭,朕就这么罢休不查了吗?”

    德妃喉中一堵说不出话来了。玉容一看她沉默了,更是吓得心殒胆落,张嘴就道:“德妃娘娘!您快救救奴婢吧!!难道,您想过河拆桥,要借陛下的手将奴婢灭口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纷纷眼带狐疑看向了德妃。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只听玉容接着又道:“德妃娘娘,您若真要过河拆桥,不念主仆情谊,那么也别怪奴婢管不住嘴了!”

    德妃听得美眸圆睁,指着她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让她说!”乾帝呵斥一声,看向了跪地的玉容,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如实说来!”

    玉容面对天威,又吓得连连发颤起来,道:“陛下!求您不要送奴婢去度刑监啊!此事与奴婢无关啊!”

    乾帝道:“那与谁有关?你且如实说来!否则只能去一趟度刑监了!”

    玉容只要听到度刑监那三个字,就胆裂魂飞,当即一口就招了:“陛下,是德妃娘娘在您的参茶里下消弥散的!”

    在场众人再度震惊。

    “胡说!胡说!本宫为何要谋害陛下?!”德妃面色剧变,此时再看玉容,就仿佛看到了一只可怕的鬼魅。

    玉容振振有词道:“陛下不肯立娘娘为后,娘娘便怀恨在心,所以要谋害陛下!因为这个皇宫除了陛下,剩下的人里就以您为尊了,您便想以尊者的身份操持大局,先废东宫,再扶持灏王殿下即位!”

    德妃一听,气得眼冒金星,身子摇了几摇才勉强跪稳,指着她道:“玉容!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这般污蔑本宫?!你究竟是谁的人?你不要命了也要给旁人办事吗?!你再敢胡说就给本宫下拔舌地狱!!”

    玉容对着乾帝道:“陛下英明!奴婢没有胡说,更没有污蔑德妃娘娘!”

    “呜呜呜——”这时,承王妃怀里的卿儿又哭了起来,她左右看看,哪个人都是一副生气的样子,还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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